“这是你的第一只怪兽，你不要吗？”何倾颜不解。</p>

顾然看向苏晴。</p>

“我们是平等的，对不对？”他问。</p>

“嗯？”苏晴微微侧首，目光不解。</p>

“所以，如果【梦兽】是雄性，麻烦你从它身上下来。”顾然道。</p>

苏晴抿唇笑起来，而何倾颜像是看见顾然把早饭吐出了一样。</p>

“不清楚啊。”苏晴笑道，声音轻飘飘的，“【梦兽】应该没有雌雄？”</p>

“我们成为玩具了呢。”护士A道。</p>

“是爱情玩具，还是情趣玩具呢？”护士B说。</p>

何倾颜手抵下巴，打量护士AB：“你们确实不能留在顾然身边。”</p>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护士A对她道。</p>

“败犬。”护士B瞥了何倾颜一眼。</p>

微风习习，鲜花摇曳，天色蔚蓝。</p>

顾然看向庄静，希望天女能像古代希腊剧里的【机械降神】一样站出来，调节眼前的矛盾。</p>

可庄静是真正的天女，只是饶有趣味地观察他们。</p>

“咳。”顾然准备自己出手。</p>

“你闭嘴。”何倾颜直接道。</p>

顾然：“.”</p>

“你们刚才说，”何倾颜斟酌词句般，“你们不是之前的们，现在的你们来自顾然的意识？”</p>

“是的。”护士AB道。</p>

“好了，你可以开口说话了。”何倾颜看向顾然。</p>

顾然还能说什么？</p>

“.你把我击败了。”</p>

“臭小子，哼~”何倾颜笑起来，“不过我想也不是你认为我是那个什么犬。”</p>

“败犬。”苏晴语气贴心。</p>

何倾颜微微一笑，突然抱住她，从山上滚下去。</p>

“啊――”</p>

惊呼声、欢呼声、冲杀声，贴着山坡撒了一地，鲜花中有蒲公英像是鸟雀一样被惊动，四散飞舞，白色水母般漂浮远去。</p>

顾然都想玩了。</p>

“静姨。”他看向庄静，“她们还是给您吧，我现在做不了心理阴影清除手术，【黑龙梦】也不用她们。”</p>

“被抛弃了呢。”护士A说。</p>

“因为顾医生担心对我们出手。”护士B道。</p>

护士A：“动手动脚。”</p>

护士B：“手足无措。”</p>

护士A：“上下其手。”</p>

护士B：“爱不释手。”</p>

护士AB：“妙手回春。”</p>

“她们之前是这样的性格吗？”庄静很感兴趣地问顾然。</p>

“医生是什么性格。”护士A道。</p>

“好了好了！”顾然试图阻止。</p>

“我们就是什么性格。”护士B说。</p>

“静姨，你把我击败了吧！”顾然彷佛在哀求。</p>

“可怎么击败你呢？”庄静笑道，“现在的你，可不是我能随随便便就能击败的小孩了。”</p>

护士A说：“顾医生很强。”</p>

护士B道：“顾医生很大。”</p>

“闭嘴！”</p>

“唔。”护士AB发出闭嘴的音效。</p>

庄静轻声笑起来，被逗笑了。</p>

不过从护士AB的言行中，也能看出顾然的性格一二――她们敢这么说话，显然知道顾然不会真的对她们怎么样。</p>

说简单点，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了。</p>

这才是庄静开心的真正原因，顾然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p>

“静姨，你只要召唤【女王】，一只手就能把我按在地上，将我击败。”顾然说。</p>

庄静轻轻摇头，笑着说：“你还是留着她们吧，给我浪费了。”</p>

“怎么会呢，给您才可以发挥出真正的用处，也不会被别人夺走。”顾然道。</p>

庄静看向两位护士。</p>

“你们愿意跟着我，还是跟着顾然？”她问她们。</p>

“谁强我们跟谁。”护士A道。</p>

“谁大我们跟谁。”护士B说。</p>

“跟了我，你们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说话，不介意吗？”庄静又问。</p>

护士AB同时回答：“一点点。”</p>

她们回答的毫不犹豫与直爽，看来确实只有一点点。</p>

庄静看向顾然。</p>

这才是她说‘浪费’的地方。</p>

顾然思索之后，说：“那就让她们先留在我身边，但你们不准再乱说话！”</p>

护士AB：“唔？”</p>

稍作停顿，顾然才道：“说话吧。”</p>

“怎么才算乱说话？”护士A问。</p>

“我们来自顾医生的意识，本能意识告诉我们，我们说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不说与严寒香在梦里的事情就可以。”护士B道。</p>

顾然</p>

他想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心灵世界中死去，死在这个鲜花盛开的山坡上。</p>

在这里，就算腐烂成骨，骨头也会安详吧？</p>

护士AB同时道：“但在庄静前什么都可以说。”</p>

“顾医生最喜欢庄静了。”</p>

“是啊，比苏晴还喜欢。”</p>

骨头又活过来：“说清楚是哪种喜欢！！”</p>

“哈哈哈！”庄静笑得开心极了，顾然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开心。</p>

不知道是被逗笑，还是因为‘顾然最喜欢她’而开心。</p>

护士A：“顾医生，到底怎么才算乱说话？”</p>

护士B：“顾医生，你再不说，我们可能又会说错话。”</p>

不要和怪物生气。</p>

和怪物生气的都是精神病。</p>

顾然自己解释：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他最喜欢的是苏晴，这点毫无疑问。</p>

而庄静――</p>

“你们只要在静姨面前保持谦卑，其余怎么都不算乱说话，此外，如果有人敢侮辱静姨，能动手就别浪费半秒的时间。”顾然说。</p>

护士AB在日记本上刷刷记录着。</p>

顾然觉得没必要写下来这么夸张，但想到两人性格，觉得还是写下来比较好。</p>

“你们对梦境了解吗？”庄静望着两人，声音略微放轻。</p>

“我们对梦境的了解，相当于一般人类对人类世界的了解。”护士A说。</p>

护士B道：“刚才说的几乎已经是全部。”</p>

“怎么才能成为‘人神’？”庄静问。</p>

“第一，与潜意识融为一体。”</p>

“第二，与阴神融为一体。”</p>

两人同时道：“第三，要有自强不息的精神。”</p>

“知道具体怎么操作吗？”庄静又问。</p>

护士AB同时摇头：“如果知道，我们早就和顾医生融为一体了。”</p>

“不是男女之间的融为一体。”护士A解释。</p>

“是阴神与人类之间的融为一体。”护士B说明。</p>

“唉。”顾然叹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