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在,也什么也做不到。”林义龙听到了凯蒂的“呓语”,插了一句,“按照他们的要求,即使最后接收的是银行,也不过是给注定要死的人打更致命的强心剂。遇到一个负责人的破产管理人也许会重振企业。可显然我们不是那种职业的破产管理人,也没有让已经死去的企业起死回生的义务。”
“所以,你就想在企业的遗骸上赚五份钱?”凯蒂不快地问道,“是不是有些赚得过分了些。”
“为什么不?使利益最大化本来就是经营的目的....”林义龙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说起来是有些不近人情。很遗憾地,用自己的钱补贴别人的慈善,至少不是商人这一个职业考量,也同样不是商业企业的追求。”
“可企业的社会责任......”
“企业的社会责任就是为这个社会提供商品和服务,而不是提供就业和福利。”林义龙反问道,“在越来越严酷的商业竞争中,这种责任也越来越小。《圣经》有句话很贴切,就是让‘富者愈富,让贫者愈穷’。这种大势下,我又有什么办法,让我是学詹姆斯二世,还是学弗拉基米尔-乌里扬诺夫?”
“我是说,既然我们能赚四五份,为什么不能抽出一份,给必然会被辞退的工人提供一小笔解雇金呢?”凯蒂不想跟林义龙因为“慈善”方面吵嘴,“至少......这样好看一些。”
这笔交易,能让“所有人”【作者插:特意的双关语】满意,至于被裁撤的产业工人,并不在“所有人”里,所以没“人”去妥善处理他们的去留。
“这倒是没问题,可凯蒂你必须衡量好关键节点的衔接,我不想让这种因慈善引发的意外降低我们的预期收益。我去年在东边都没去‘怜悯’自己的同胞,更不要说现在这种情况了。”林义龙让凯蒂很惊讶地决定罢手,“可现在的你,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做这些的,至少以lynn's的高级助理律师的身份不行!你要是真想做,就辞职吧。”
“你愿意放手?”凯蒂问道。
“我之前说过了,我感兴趣的是凯蒂你这个女孩,不是作为助理律师或者我主任秘书的雇员。”林义龙说道,“这件事你无论采取何种态度,我都是净赚:倘若你采取行动,无论如何也可以通过这件事让你积累在选民中间的民望;反之,我能更实际地收获一笔钱财——这完全取决于你如何选择,我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