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和其他宾客们推杯换盏,林义龙就在凯蒂的对面陪着笑,装作非常有意思的样子。
“我现在觉得自己像当初参观‘改革’俱乐部的女王陛下一样。”凯蒂接受菲斯克先生恭维时候笑道,“我记得当时,俱乐部是以‘君主绅士’的名义故意虚化陛下的性别问题,得以让她进入男人们的专属场所。”
“之前威斯敏斯特宫也一直都是男人们的专属,就连“圣殿教堂”附近(即四大出庭律师公会)也曾是男人专属,现在不也都变了?”菲斯克太太这样答道,“男女之间的界限,只会越来越小。”
几位太太面上并不以为然,凯蒂给“太太团”的印象就是一个不完全是花瓶的花瓶——即使她们也一样——由于林义龙没有完全隐瞒凯蒂和他的“罗曼史”,凯蒂的出身还是因为林义龙才和她们相互认识的。至于说凯蒂的事业,很遗憾,也“颇为无奈”地依赖着林义龙。
觥筹交错间,林义龙和经营园林设计事务所的霍维太太以及她的先生聊着英式花圃,虽然林义龙的花圃已经种满了藏红花,可他还是想在自己庄园前庭迎宾的地方种上一些其他的花花草草;坐在凯蒂两侧的菲斯克先生和默克先生正在用只有政客才能听懂的冷笑话“教育”凯蒂去威斯敏斯特宫的需要知道的一些情况,结果就剩下了有些不太熟悉的默克先生的女友和菲斯克太太两个人很不自在。
默克先生已经和他的女友拍拖了两年,林义龙第一次与凯蒂在两年前慈善晚宴见到默克先生的那位女伴并不是现在在餐桌的这位瓦尔特小姐。自然而然地,他们也无从得知,这位沃尔特小姐到底会参与他们的宴会多长时间。凯蒂之所以更能被霍维太太和菲斯克太太接受,还多亏林义龙在她身上的投资:至少在场的其他人看来,两人除非一方付出自己无法承受巨大代价,绝无可能分手。
晚饭从八点开始吃了将近两个小时到10点,才相互道别。霍维先生和默克先生照顾到不喝酒的林义龙在餐桌上十分节制,所以还要像年青人一样去外面喝第二轮,“朋友们”的秋季聚会就这样结束了。
“我对辉格和托利们的联盟的前景有一些疑虑。”林义龙答道,“不如说,之前辉格党和托利党的联手都是劳工合作联盟作为‘大敌’存在的必须步骤,历史告诉我们,这种联盟不可能持续太长时间,尤其是辉格党——要么像七八十年代一样被吞并,要么就像二战前逐渐边缘化。结合我所知道的一些情况,就是这样。”
“那么......”
“所以,凯蒂你不用像我这样参加纯社交的农民俱乐部,毕竟你的选区和农民俱乐部会员们的诉求还是不同的。”林义龙语调有些阴沉,“以后在威斯敏斯特议会,也没必要表现得太热络,我相信这一点你比我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