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龙的方案是把每一份农业保险分别结算,如果西格拉摩根农合银行预计高危险系数的风险单位会给高线数,低危险系数提供低线数,保费和覆盖责任有关和危险系数无关;再保公司代表提出再保公司并没有具体控制保单的核算能力而提出的是一份统一格式统一线数“再保合同”,保费划定下线——然后由保险人(也就是银行)自己决策是不是根据“批发合同”从他们手里买。
再保公司提出的建议其实是林义龙所追求的,只不过林义龙比较担心如此小规模的保额是不是能“钓”住再保公司的胃口,所以还是采用了面对面的商谈,试图用“保险总额”而不是“再保保费”诱惑住这家公司。
“这么说,原本120万镑的生意,你直接给60万镑就行了?剩下60万镑就揣兜了?”在家招待老同学的本杰明听到林义龙和再保公司的磋商过程,吐槽道,“这钱赚的挺容易的。”
“保险评估风险是这样的,作为保险人,为了预计风险,你进行采样并分析的价值就这样了。”林义龙回应本杰明的话,“其实还有一种保险交互相保,就是那种农民共有且只为参与人保险的那种互助保险,但你知道为什么现在这种保险公司都没了吗?”
“愿闻其详。”
“因为互助保险公司都因为个体农户的商业操作破产而渐渐失去了资金来源。”林义龙举例道,“现在农民联合会的互助保险,尽管看起来无懈可击,但他们是不能提供像商业保险人这样全面且优惠的保费指引的。”
“等等,假如我听力正常的话......”
“剩下的情况可以略过,毕竟本杰明你是吃这碗饭的吧?”林义龙没让本杰明继续说下去,“这是你需要考虑并推动这个问题解决方案的功劳,我怎么好意思沾手。”
随后,本杰明妻子端着炖肉与香肠进入餐厅,三人就谈起尼德兰与不列颠的这两国非常愚蠢的渔业保护政策,仿佛忘掉了这个话题一样。
“哎,这真的是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林义龙的打算招来了凯蒂的评论,“换句话说,你在农业贷款中附带的农业覆盖险其实并没有让农民们得到任何形式的优惠利率是吗?”
“不能这么说,作为贷款银行,我们很关注我们客户的偿还能力,并且愿意为客户履行偿付责任尽力。”林义龙道,“这也是很正常的干预手段,如果我们客户出于各种不幸而造成担保物灭失且偿债能力下降的话,对我们来说是十分严重的损失,而且对客户自身发展也是阻碍。”
“哦,这么说,那些农民兄弟还应该感谢你呗?标价为2.75%农业apr却实际收5.5%的贷款率的银行董事先生?”凯蒂讥讽道,“而且,还用一半的钱把责任也分给再保险公司了,将近一半的收入也给吞下去了。”
“哦,那只是普通的商业市场竞争而已。”林义龙纠正道,“你要是分开看,我们提供的金融方案绝对没撒谎,对顾客是这样,对商业伙伴也是这样。”
“如果以200英亩农场纯收入5万镑的收入计算,你每年索要的1.4万镑对比中世纪地主和教会20%收入也不过于此。”凯蒂单单拎出这个数字进行评价,“恐怕,以后农民们实际上就是为银行打工赚取养家糊口的钱,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经营农场。”
“alas(唉)!”林义龙摆出了副非常无辜的表情,“真是太惨了,我深表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