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局有些特殊。
明显能感觉到,真正进入牌局的人只有铃木太保,而旁边的高桥孝行几乎是秉持着不放铳、不听牌、不副露的三无打法,明显是把自己当成了个牌搭子,根本不在意这一场比赛的输赢。
所以南彦根本不用担心放铳给别家,只要注意对手就行了。
只要不会放铳的局面,那么立直能加番为什么不立?
接下来南彦依旧不急,因为明显能感觉到对手的心态已经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而牌局很快来到了一本场。
这一局还没开打,铃木太保看到南彦的理牌方式瞬间就爆炸了。
一张牌一组!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个什么役种。
国士无双!
当着所有人的面堂而皇之地告诉对手自己要做役满天牌,一旦能成功,这对铃木太保而言,绝对是莫大的羞辱!
这跟直接用皮鞋踩他的脸没有任何区别!
他堂堂心转手的高手,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气的代打大神,在高中生的比赛里不仅没有乱杀,还被对手胡出了役满大牌,而且还是明牌的情况下。
这简直就是把他‘大阪小七对’的招牌砸了个一干二净,恐怕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请他去做代打。
以后同行见了他,都要拿这件事来耻笑他。
真让南梦彦胡出了国士无双,这件事他一辈子的污点!
铃木太保当时就怒不可遏了。
他打算起手直接分六对出来。
不管手里有没有六对子,我先分六对来给你上压力,看伱敢不敢当着爷爷的面强行做国士无双!
敢跟我宣战是吧,那就来吧,谁怕谁?
你难道就不怕我起手w立直?
我小七对还做不过你国士无双不成?
所以场面一度变得有些喜感。
南彦分一组,铃木太保也分一组,两人就像是杠上了一般,这种隔空对垒,场下的观众也是露出了欢乐的笑容。
这也太有意思了。
不过表演赛的性质,本来就是娱乐大于竞技,对于这样滑稽的一幕,观众和官方都是喜闻乐见的。
要是表演赛还搞得和正赛那么枯燥,那才无聊!
看到南彦这样做国士一组一组地分组,鹤贺的妹尾佳织眼睛顿时一亮,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脸上一片惊喜之色:
“各位,你们说南梦彦这种理牌的方式,是不是学我的?”
团体赛决赛的队伍,每一支都有一个参加表演赛的名额,但只有人气最高的那位才能来参加。
鹤贺的选手实际上人气都不算高,所以只有妹尾一个人脱颖而出。
毕竟颜值不错,加上经常和出大牌。
光这两点,就已经有相当的人气了。
加之鹤贺算是小团体,没有教练和替补之类的人员,以及比赛相关的设备,不需要像风越那样麻烦。
所以几乎是全员都来到了表演赛,当起了妹尾一个人的啦啦队。
不过很可惜,开局的时候还好,妹尾胡了不少役满,炸得一些选手头皮发麻。
但表演赛到了后半程选手实力上去了,妹尾佳织后续的成绩就没有那么好看,现在濒临淘汰的局面。
只不过鹤贺的选手本来就是来玩的心态,所以这个成绩其实也无所谓,毕竟妹尾她确实只是个麻将萌新,总不能指望她孤身一人从南梦彦和天江衣两个魔王手里抢门票吧,那也太离谱了!
“应该不是吧,南彦他应该只是在搞对手的心态。”
津山睦月老实地回答道。
“欸我还以为南彦在学我的打法呢,害我白开心了一下。”
妹尾脸上本来涌现的开心,转变为淡淡的失落。
她差点真的以为南彦这么厉害的选手,也要用她这种理牌方式,结果原来就是故意在搞对手的心态。
“哇哈哈对面那个选手想要恐吓南彦,只是南彦不吃这一套。”
蒲原智美看了一眼众人,随后说道。
“表演赛打完应该有很长的休假期,要不咱们提前请南彦来鹤贺当睦月和佳织的麻将教练?”
一听这话,睦月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真的要这么急么?”
“倒也不是急,”智美挠了挠头,“我刚刚听到风越的几个替补成员,已经在讨论跟清澄合宿的相关事宜,感觉咱们可以捷足先登,问问南彦的选择。”
“比起风越那边,咱们这里可没有跟南彦关系很好的选手。”
加治木由美叹了口气。
毕竟两家学校此前几乎没怎么交流,而福路美穗子跟南彦的私交似乎挺不错的,如果想跟清澄合宿的话,鹤贺可没有优势。
“那至少先让南彦记住咱们的队员.”
智美点点头道,“佳织,接下来的一场安排你一个任务,不要随便放铳,以防守为主,怎么都要拖到和南彦打一场表演赛,不然他可能都记不住咱们鹤贺的选手。”
“我我尽力吧。”
与此同时。
对局室那边,两家选手都分好了牌。
铃木是六组,也就是六对子。
而南彦刚刚好只有九组。
在看到铃木太保分出了六对之后,南彦便直接推倒手牌。
“不好意思,九种九牌。”
流局!
铃木太保面容抽搐了一下。
虽然自己手牌没有真的分到六组,其实只有五组,但这也是七对子一向听的超级好牌,早巡大概就能听牌。
可在南彦九种九牌的特殊流局之下,也只能将手牌扣倒,推入麻将机中。
算你狠!
而下一局。
铃木太保又摸到了一副七对子的好牌。
虽然是四对子的二向听,但是起手有两张宝牌和一张红宝牌。
可离谱的是,南彦还是一张一个分组,直接分到了第十一张,随后又是推倒。
“九种九牌。”
这一下,铃木太保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
他真的无法理解,南彦刚刚的九种九牌,确实刚刚好只有九张,而且牌型臭不可闻,那副牌拿到手里就只有待宰的份,被他之前那副牌完全碾压,根本不可能有还手的可能性。
你哪怕上层境界的代打手来了,那副牌都是没有可能和他较量的。
所以上一场九种九牌,铃木太保可以理解。
但这一局南梦彦起手十一张幺九牌,手上只有三张杂牌,这你也流局?
“这么好国士的牌,你居然都宣布流局?”
毕竟这个流局实在令人费解,铃木太保终于是忍不住开口。
“感觉刚刚那副牌做不成国士无双。”
南彦坦诚说道。
没错,刚刚那副牌拿到手里的时候,虽然是十一张幺九牌,但是他完全感受不到做成国士的那一瞬灵感。
很有可能这副牌摸到是什么样子,最后对手和牌的时候,还是这幅样子。
何况说是说十一张幺九牌,但问题是有两组是成对的。
这就意味着他其实需要进张的幺九牌数目比实际上的需求更多,因为成对的幺九牌最后肯定是要被切出去的。
所以他这副牌实际上是国士无双的三向听。
国士三向听对上七对子的二向听,这完全没有任何的优势。
大概率是拼不过的。
何况七对子听的牌并非固定,而国士待听的牌是死板的,只要摸不到关键的那张幺九牌国士一向听可以听到流局都完不成,这种也是常有的事情。
再者国士没有办法副露,一旦起步了就很难回头。
所以他只有在确定有国士的机会,才会开启国士之旅,而不是看到一副容易国的牌就无脑开始国士,那样是很蠢的。
胡不了的役满,那也算不上是役满,只是一副废牌罢了。
铃木太保啧了一声,只能二度将手牌推入洗牌机里。
他就不信了,你南梦彦还能每一次都九种九牌不成。
而二度流局,也让本场数瞬间增加到了三本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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