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历尽千辛万苦找到的藏宝地图指向自家村口歪脖子树下的感觉。
“我们都不需要冒险开发这个矿,只要回去问到这种东西哪里产就成,简单得有点不可思议。”
威廉一时愣神,那些几分钟前还毫无价值的绿光仿佛在变色,镀上一层明亮的金边,“你刚才说有两个消息,那坏消息呢?”
“刚才那个就是坏消息。”
“嗯?”
“我们在炼金术师发掘原材料的矿洞里。”克拉夫特重申了一遍这个事实,把晶体塞进口袋,打着火把往前走去,“希望你还记得这个矿洞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叫它‘老矿洞’会比较适合唤起记忆?”
他们越过陶片与玻璃渣,从断柄的矿镐上跨过,洞壁上出现凿击痕迹,威廉很快意识到他们现在最大的麻烦是什么。
“坍塌……”
采矿痕迹最集中的区域,整段地坍塌下来,岩石拥塞。筑洞者的到来不是杀死矿工们的直接原因,但却给了结构薄弱致命一击。
正面堵住去路的巨岩上,凿痕汇聚成几个小坑,一把磕断了镐头的生锈铁镐被丢弃在旁边。
“能往回头试试其他路吗?”
克拉夫特缓缓摇头,点出剩下的火把,他来时备了不少,可也经不住那么消耗,“恐怕没时间找出第二条路了。”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威廉勐推石头,被反作用力震得连退几步,岩石纹丝不动。走了那么长的路,从那样的恶诡之物口中逃生,身在寻找的宝藏中,结果最后一步被堵在了出口?
现在离外界可能不过几十步距离,倾塌下的岩石将这段路变成了天堑,这是靠人力绝对不可能挖通的距离。
“难道那些东西又要添两张脸了?”反复的希望绝望交替打击了船长,如今他们大概真到了山穷水尽地步,克拉夫特的“魔法”再高明也只能带他们穿行不同层面,没法凭空开出一条生路。
克拉夫特默然无言。要说不甘心,他比威廉不甘心多了。比起出去讲故事这种愿望,他还有着少说半人高的内容没写完,不想在深层跟节肢动物和带壳长虫为伴。
可是这真不是他能解决的问题,除非能变出一台盾构机,不然要怎么挖穿少说十余米厚的岩层?
“这连骨头都没见一根,估计是全被那些玩意拖走了……”威廉挑出一根有点分量的长石块,尝试挥舞它。看样子是打算做最后一搏,死得有尊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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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道理,一路来只见到了炼金装置和矿镐,联系那些被浮现的本地人特征面孔,不难猜出遇难者去向。
盾构机?】
克拉夫特摸着下巴,活跃思维找到了一个有点危险的灵感,发觉这事好像也不完全是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