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徐婉如喝着茶,倒是问起师傅和大师兄的事情来了,“师傅他们进京,怎么都来看看我。”
潘知远微微一笑,并不多说,“师傅他们往三边有些事。”
“什么事情啊,”徐婉如有些不满意,她下山也有些日子了,师傅和大师兄进京,竟然都不来看看她,实在有些过分的,“连二师兄你,都不见踪影了几天。”
“师傅要见一个故人,”潘知远倒是也不隐瞒,“那人这些日子出现在三边,师傅就带着大师兄赶去了。”
“故人?”徐婉如眨巴了下眼睑,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我小时候跟大师兄去忠顺府,师傅也说他去见什么故人,这个故人是谁啊?从来都没听他提起过。”
“师门的故人,”潘知远说的波澜不惊,“大概,是师傅的同门,一个叫道虚的和尚。”
“啊!师傅还有师兄弟?”徐婉如今天晚上才知道,师傅原来是一得法师的弟子,只是与师门的做法不和,据说是被逐出师门了。不过再一想,一得法师是前朝的国师,门下自然弟子无数,想来孙道隐去见的,也是其中一个罢了。
“嗯,据说是一得法师的衣钵继承人,”潘知远有些云淡风轻,人家都把道虚说的出神入化,他却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这次道虚出现的时机,实在是有些诡异,他好好的,怎么就又来京城了?师傅追着道虚,一路往北疆去了,最后因为徐婉如的缘故,还去三边查看了一下。只是,潘知远长话短说,只提了一下三边。
“三边这会儿不是正乱着嘛,”徐婉如有些疑惑,毕竟,萧家现在分了三边最大的一块,可是萧诚突然去世,萧家的人忙的不可开交。而其他的几家,现在也是伺机而动,这么乱糟糟的地方,也不知道道虚和师傅,究竟去那里干嘛。
“他们有些旧日的恩怨未结,”
潘知远想了想,避开了这个话题。孙道隐的事情,潘知远这个做弟子的,倒是知道一些。只是有些事情,历史太过久远,即使潘知远说了,徐婉如也不一定知道,还不如不说算了。
徐婉如对师傅孙道隐的事情,也不怎么担心,听见二师兄这般说了,她也不怎么多问了。只是,孙道隐极少下山,看来,这个叫做道虚的师兄弟,在他那里,倒是有几些分量了。不过,徐婉如也没继续再想了,却不知道,这个叫做道虚的和尚,在她的前世今生,都是个关键人物。
知道徐婉如对萧诚没什么刻骨铭心的想法,潘知远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潘知远却也知道,萧诚应该只是消失,不是去世。或迟或早,萧诚总会回京,到时候,他总会来找徐婉如。看来,得早些把徐婉如出家做女冠的事情给办好了,日后离开京城,也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