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惜很久没和西门大壮一起吃过饭,骤然看到他这么能吃,还有些害怕……
“让哥,我也吃饱了!”
赵让苦笑着说道:
“你也该吃饱了……再吃不饱,你就回家吃去。我赵家养不起你这张嘴和肚皮。”
雨惜叫人来收拾了桌子,她自己则去准备了些别的东西。
知道赵让和西门大壮一会儿肯定要出门,今天天气有些阴沉,得带上雨伞,有备无患。
算时间,这会儿洛月楼刚刚开门,从赵家过去,时间刚刚好。
其实赵让和西门大壮不用亲自跑一趟的。
以他俩和洛月楼的关系,只要让下人去传个话,掌柜的就会安排的妥妥当当。
但昨天因为卖烧腊的老广,他们俩没进去洛月楼,就想着今天早点去,路上刚好当消食了,然后在雅间里边喝茶边等。
洛月楼的门尚且半掩着,里面的伙计刚刚打扫完,正在把大厅中昨晚架在桌板上的椅子一张张取下来摆好。
赵让推门进去,一众伙计呆呆的看着他,说道:
“客官,您来早了,还有两个时辰才能招待您!”
起早干杂活儿的伙计都是新面孔,不认识赵让和西门大壮。
“我知道,你们掌柜的来了没?”
伙计点点头。
掌柜的正在后厨交代今天的事项。
每天开灶前,他都要去后厨提点一番。这个规矩自大洛月楼创立起就有了。
做一件事久了,容易疲。掌柜的手里拽着众人精气神的线头,每天拉一拉,让大家铆足了精神,做的菜才好吃,才能对得起洛月楼这块金字招牌。
“客官您贵姓?”
掌柜的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遇上一般的主顾,伙计直接就挡住了,根本不会代为通禀。
“我叫赵让!”
伙计一听就朝后堂跑去,其余几人连忙招呼赵让落座,烧水泡茶,一气呵成。
“赵公子,西门公子!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后堂还未开灶火呢!”
掌柜的笑呵呵走出来,拱手说道。
“掌柜的,我要订一桌席面!”
掌柜的一听,就知道今天要来一笔大进项,脸上的笑堆起的褶子又多了几层,说道:
“您说!多少人,几道菜,我给你配。完了您再看看菜单,有没有需要单点的?”
洛月楼的菜单,掌柜的一直随身带着。
说着话,就从袖子里掏出来,打开放在桌上。
赵让看都没看,直接对掌柜的说道:
“你看着搭配就行,我要最好的。你也不用管多少人,拿手的,好吃的,长面子的,只管上!”
掌柜的连忙应下,随即拿过菜单,让一名伙计记录,却是一口气就说了十八道菜!
“赵公子,您看这样行吗?”
赵让粗略扫了眼,看到的确都是洛月楼的当家菜,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冷盘少了点,再加几个。”
“好嘞!那就再来几道酸辣下酒的冷菜!”
一桌席面很快配好,赵让又问道:
“掌柜的,你这有请柬吗?”
掌柜的回道:
“有!有好几种,我都拿来给您看看!”
满共十来种请柬,封面右下角都有烫金的“洛月楼”三字。赵让选了个最为中规中矩的,写了一句邀请,落了自己和西门大壮的名字,让雨惜送去常春园。
掌柜的一听赵让是要请常春园的人吃饭,顿时来了好奇,问道:
“不知哪位姑娘有这么大服气,还能让赵公子和西门公子这么早就来订宴席,还送请柬!”
赵让笑了笑,说道:
“哈哈,我是给一位老朋友践行。”
“她是要出远门吗?”
赵让想了想,说道:
“出远门的人还会回来,但她我觉得不会回来了……嗯,这样说来应该是送行,不是践行。”
赵让边说边想。
掌柜的以为是赵让在常春园中心怡的姑娘要走了,所以才会如此。
虽然他很想知道其中的具体,但再问下去,就显得不礼貌了,除非赵让自己想说。
“对了,怒江帮的人,有没有常来你这?”
赵让话锋一转。
他突然想到,江朗既然能带着龙帆会的人去常春园,也一定会带他们来洛月楼。
苏洛城中最好吃的和最好玩的,无非就是这两处地方。
在龙帆会面前,怒江帮可谓屁都不是。能用他们无非是看上了他们在城中日久,对各处熟悉。1
反之江朗定然得大献殷勤,把大腿抱牢了!哪怕只有点汤渣吃,也足够小小的怒江帮吃个肚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