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这么早回来,是不是想玩点其他的?”
赵让听懂了掌柜的意思,还来不及回答,就听掌柜的继续说道:
“放心,你先回屋子,我定然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赵让敷衍的应了一声,赶紧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上了楼。
刚才他离开时并未锁门,屋子里还是先前的样子。
不同的是这会儿整个客栈极其安静,没有任何响动。
酒肆里赵让听到趟子手和那络腮胡说,该是还有人没出去,仍留在客栈之中。
进了屋,赵让将房门关死,随后一把拉开了窗帘。
他发现这间屋子的位置极好!
窗户正对着后院,把后院中停放的大车看的一清二楚。
车上全都蒙着黑色的篷布,那些大木箱子就在篷布的下方。
赵让推开窗,又看了眼身后的房门,继而纵身一跃,便来到了后院之中。
贴着客栈的墙根,避开一楼大厅的窗户,赵让顺利走到了一辆大车旁。
“妈的怎么这么久才来!后院风真大,老子都快冻死了!”
“哈哈,到你了到你了,快上去吧!那娘儿们是真骚……骚透了!”
“呵呵,我看是你虚过头了!”
前方突然传来二人的对话。
赵让赶紧躬下身子,借用大车上堆积如山的木箱子遮蔽自己的身形。
没想到后开口的那人,竟是来交班的。
金钟镖局对此番押运的货物极为上心,后院中还安排了人轮流站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赵让无法再大张旗鼓的探查,只得在大车停放的缝隙间穿梭,最后从后门悄然离开。
虽然没能称心,赵让却对这些大车上的货物更加好奇。
想上次在西域,面对百万两金银,他们防守的都没像这次严密,更加说明巷子里该是装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现在再从客栈大厅回到房间,定然会引起掌柜疑惑。
结果赵让走到门口,远远一看,发现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掌柜的刚才忙活的账册依旧摊开在柜台上,但他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趁此机会,赵让提起劲气,以身法快速穿过。
就像一阵风般,停下时,已经重新回到了二楼房间门口。
距离天亮还有三四个时辰,那些在外享乐的镖师趟子手们,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就会陆续回来。
客栈后院有人值守,但那些借用周围人家院落停放的大车,定然有落单的。
赵让只能等外面的安静下来后,再从客栈中出去,一家一家的寻过去,总能弄清这些巷子里究竟装的都是什么!
嫌孙二的床恶心,赵让只斜坐在床边,靠着床头,看着跳动的烛火发呆。
他从未感觉过夜晚是这样的漫长。
以往的夜,尤其是在城中的是时候,他和西门大壮两个人总是觉得倏忽一下,天就亮了。
今晚忙活了这么久,天色竟然没有任何变化,赵让不得不感叹时间真是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东西。
有时候一个时辰只够喝一杯酒,有时候却又足以支撑他山上山下来回折腾。
思绪正翩然间,屋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赵让警觉地握住刀柄,却又想起该是掌柜的那“安排”到了。
即使要拒绝,也得先见到来人,于是他开口道:
“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
进来的果然是个女子。
还未看清她的脸庞,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
这种香味一闻就让人觉得很廉价……赵让被这香味弄的鼻子很不舒服,微微皱起了眉头。
片刻后,进门的女人依旧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赵让让她进来,她就只是进来,老实的有些过分!
但赵让并不吃这一套。
因为他清楚做这行当的女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套路。
有些人“纯情”,有些人“放荡”,当然也有些人“老实”。
所以他并不开口说过来,那样就显得自己着急了,难免落入她的套路中。
果不其然,在等待了半炷香的时间后,这女人有些耐不住了,说道:
“你不让我过来吗?”
女人声音清脆,乍一听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感情。
“你想过来自然可以过来,没人拦着你,也没人绑住你腿脚。”
赵让的话把女人逗乐了。
她虽然没有笑出声,但赵让能感觉到她已经咧开了嘴角。
“你说话真有意思!”
女人边说边朝里走来。
她有套路,赵让何尝又没有?
兴许在女人眼里,赵让让她干等半炷香的时间,就是一种套路。
有些人猴急,有些人耐得住性子,有些人还玩的更加狂野。
女人站在床尾,大大方方的看向赵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