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抵触成这样,宁肯默不作声地裹着湿透的滑雪服,宁肯冻死,也不想有求于他。
她是真的很恨他,很厌恶他。
明知道回不去了,还不愿放手,是最让人痛苦的。
他明明知道,或许放手,成全她,也能放过自己。
可他偏觉得不甘心。
如果,她未曾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就好了。
他便不会留恋,不会不舍。
洞外,凛冬寒夜,风雪交加。
狼嚎伴随着寒风的呼啸,显得格外萧瑟。
......
翌日。
秦霜是被一束光刺醒的。
洞穴的朝向,正好向东。
清晨的光映衬在雪地上,尤其刺眼。
醒过来那一瞬,她便感觉冷了。
睡眠时,身体会尽可能自我调节,保持体温,一旦醒来,各方面的机能都需要热量供给。
“纪寒洲。”
她喊了一声这个名字。
纪寒洲抱着她,脑袋无力地垂靠在她的肩侧,喊了几遍,却没有回应。
秦霜不禁紧张了一下:“纪寒洲?”
她一张嘴,呼出的水雾,竟没什么温度。
秦霜转过身,面向了他,轻轻捧起他冻得发冰的脸:“纪寒洲,你怎么样?”
她看到他的唇瓣,冻得有些发青了。
“喂!喂?!”
她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