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怎么说,这儿的条件,总比看守所里好得多。
宋南栀有些窘迫地站在原地,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
纪寒洲的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冷漠,就连眼神,也比从前冷淡许多。
她有些紧张了,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寒洲,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纪寒洲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说完,他看向她的小腹,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
宋南栀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局促,让她觉得局促是因为......就连她都说不上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这么多年,她为纪寒洲守身如玉,因此,她直到如今,还是处子之身。
而讽刺的事,她明明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却怀上了一个不知姓不知名的男人的种,她甚至不知道,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
关愈并没有和她透漏什么。
宋南栀也不敢问。
纪寒洲道:“宋南栀,把肚子里的野种打掉,然后,回你该去的地方。”
宋南栀脸色骤变:“什么意思?”
她语气也变得紧张了起来,窒息道:“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你要打掉我的孩子,然后......再把我送回去吗?”
她半跪在地上,抓了抓他的衣袖:“寒洲,我不要回去!你不会不知道的,秦霜一心一意要我死刑,我要是回去了,我要是真的被判死刑......我还没有三十岁,我的人生还没有开始!我不想判死刑,我不想......”
或许只有失去过,才知道自由是多么可贵的东西。
她还没有上法庭,还没有判刑,还没有正式服刑,但被关在看守所的日子,哪怕稍一回想,都觉得痛不欲生!
不说别的,至少,她还是自由身的时候,不至于连手都要铐着睡觉!
而且,吃的,穿的,住的,用的,都是最差的,她感觉,在看守所的日子,只能算是苟延残喘地活着而已。
如今,哪怕是被取保候审了,她终于获得了自由,这个自由虽是有限的,但也总比在看守所的日子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