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洲望着桑浅,眼神充满了表达的欲望,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起身推着她进了卫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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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安静一隅。
昏暗灯光下,纪承洲长腿随意交叠坐在皮质座椅里,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眸光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的黎靳言握着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酒杯,“叫我出来陪你喝酒,又一句话都不说,什么意思?”
纪承洲转头看向黎靳言,“你不是说今晚要去参加知秋的生日宴吗,怎么没去?”
黎靳言脑中闪过一张漂亮的脸,“有事耽搁了。”
说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你说我包养个女人怎么样?”
纪承洲眼中划过一抹意外,黎靳言身处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每天多的是费尽心思想爬他床的女人。
他见多了,厌恶了,也看透了,向来觉得女人是麻烦,“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她说不要名分。”
“要资源?”
“她不是圈内的。”
“那她图什么?”
黎靳言眉梢微挑,“就不能是真心喜欢我?”
“你信?”
黎靳言摇头,颀长身躯懒懒靠进沙发里,“看着是个乖巧懂事的,或许留在身边排遣一下寂寞也不错。”
“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黎靳言知道纪承洲的意思是,想要留在他身边的女人多不胜数,怎么他偏偏挑中了她?
想了一下,他回答:“大概她比较有恒心吧。”
勾引他不止一次两次。
纪承洲点了一下头,没再说什么。
黎靳言将酒杯放在茶几上,拿出烟盒,抖出两根烟,自己咬一根在嘴角,递一根给纪承洲,“说说你吧,今晚怎么了?”
纪承洲点了烟,吸了两口才开腔:“一个女人如果她不在意你是不是信任她,说明什么?”
“说明她心里没你。”
纪承洲闻言狠狠吸了一口烟,辛辣尼古丁的味道钻进肺腑,勾得心头那抹烦躁愈发浓烈。
“你在说桑浅吧?”
纪承洲看了黎靳言一眼,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你不会对她上心了?”黎靳言问。
“我对自己的妻子上心有问题?”
黎靳言顿了一下,随即笑了,“没问题,你看重婚姻嘛,不过上心可以,可别丢了心就行,我们这样的身份,牵扯太多利益纠葛,就别想得到什么真情了,及时行乐,享受当下才是最优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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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浅之后和纪承洲的相处,与之前无异,仿佛那晚的不信任从未发生过。
纪承洲依旧照顾她洗漱,她也依旧会在他有生理需求的时候,用别的方式帮他解决。
只是桑浅心里知道,不一样了。
尝试做一对情投意合的夫妻,这样的妄念她不会有了,就做一对各取所需的夫妻也挺好。
一切都回到了她进纪家最初的时候,不谈感情,只为报仇,然后离开。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失了的心是收不回来的,当然了,这是后话。
这天,纪承洲送桑浅去黎修洁所在的医院拆石膏。
拆完石膏,黎修洁又给桑浅做了一个全方面的检查,“恢复很好,但暂时还不能正常行走,可以借助拐杖或者手杖,轻度负重进行下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