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吃得饱?就是让我天天睡你肚皮上都情愿呀!”孙毛蛋轻佻地说着。
胡香玉十分得意,又有一个男人拜倒在了她的魅力下,并且还得到了比预想还丰富的粮食,她怎能不得意?
她斜眼瞟了眼炕上的孙毛蛋,平时看着磕碜的长相现在看来竟也顺眼了几分,最要紧的是这孙毛蛋也不知在哪发了财,屋里竟有不少粮食,白面都有一麻袋呢,更别提还有不少糖和肉了,只要她把这男人哄开心了,不仅这个年能过得丰盛,明年开春了她和小草也不用担心春荒了。
“晚上迟点来,我给你留麦仁饭!”胡香玉柔声说着,哄得孙毛蛋心花怒放,极大方地拿了一袋子麦仁并几斤肉递给胡香玉。
“你先拿这些,晚上我再给你带些过来。”
孙毛蛋的出手阔绰让胡香玉十分满意,冲他又柔媚地笑了笑:“晚上我等你哩!”
沈娇他们三人站屋后等了老半天,这才等到胡香玉出了门,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扯下头巾把脸蒙得死死的,搂着个布袋子就匆匆走了。
不多时,孙毛蛋也穿好衣服出了屋,几下便没了人影。
“呸,臭不要脸的货!”马杏花恨恨地冲地上啐了口。
马红旗却拧着眉在想事,他现在已经不气了,刚才他突然想通了,胡香玉要是真和孙毛蛋勾搭在一声倒也不错,这样狐狸精就不会缠着大哥了,大哥也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啦!
让他纠结的是孙毛蛋这球货哪来的那么多粮食,听起来这货手里好东西不少呢!
马红旗想了想,跑到了屋前,门上挂着把锁头,他冲马杏花招了招手,让她过来把门开了,马杏花虽觉得奇怪,可也没说啥,从头上取下发夹,小心地捅进锁芯,不多时,‘卡’地一声,锁头竟开了。
沈娇大为佩服,没想到马杏花还有这样的本事,不禁冲她竖起了大拇指,马杏花得意地笑了,将发夹重又夹在头发上。
“你要是想学下回我教你。”马杏花很大方。
“杏花姐是哪学来的?”沈娇很好奇,这开锁的手艺可不是一般人会的。
马红旗笑道:“我曾祖以前是锁匠,我爷和我爸他们都没能学会这配锁的本事,只有我三姐学会了,我曾祖说我三姐是咱家最有灵性的人了。”
沈娇心中一动,想到了宝碗里的九环暗门锁,有心想问问马杏花能不能配钥匙,再想到这项工艺早已失传,马家人怕是连听都没听过,便也没再问出来。
“这手艺可真不错,杏花姐可得好生传下去。”沈娇说道。
马杏花却不以为然:“好啥好,我曾祖配了一辈子锁也没混出个名堂,要不是咱家的男丁都没这悟性,他才不会教我呢,不过我也懒待学,不能吃不能喝的,有啥用处!”
如今手艺人不吃香,进工厂做工人才吃香哩,要不然咋个个都削尖了脑袋要进城!
沈娇也没再说啥,手艺人在她前世的时候也不是特别吃香的行业,说起来他们沈家虽是天下首富,可地位却并不高的,甚至比手艺人还要低一些。
是以,沈齐家在世时大肆扶植族中子弟进学科考,奈何沈家人于经商一途上颇有天分,可在读书上却是朽木不可雕,直到沈家被抄家时,沈家也没能有一人读书读出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