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齐修嘿嘿笑了,有点心虚地瞅了眼旁边睡美人般的媳妇,后悔刚才一时口快,把老太太气着了,媳妇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当然,老太太您还是有功劳的,没有你就没有我媳妇,没有我媳妇就没圆圆壮壮,您就如同那酿酒的母酵一样,万万少不得滴!”
只是叶莲娜夫人虽然通八国语言,可一些生活常识却是不懂的,她哪懂啥母酵子酵的,她就知道韩齐修说她长得不好看了。
而且还抹杀了她的功劳,真是可恨之极!
太讨厌了!
韩齐修从镜子里瞅到生闷气的老太太,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媳妇的洋祖母脾气还不小嘛,老爷子咋就找了这么个洋大小姐?
真是想不拎清哦!
想不拎清的沈家兴激动地在院子里布置,一会儿让沈涵把院子扫干净了,一会又让韩齐威去看看后院的鸡宅关好了没,小心那讨厌的花公鸡跑出来吓着了客人。
第五次扫院子的沈涵,以及第六次去后院关鸡舍门的韩齐威,齐齐地坐在椅子上,没搭理老爷子。
“涵哥我跟你讲,你家老爷子真心是发春了,啧,你瞧他那样儿,新郎倌都没他那么嘚瑟。”韩齐威小声涮老爷子。
沈涵心有戚戚,不住点头:“能不发春吗?都分开四十来年了,老情人好不容易凑一块了,我爷爷他还能稳住就不错了。”
两个少年偷偷朝红光满面的沈家兴瞟过去,捂嘴笑个不停。
旁边悠闲吃花生米的董方正,看不得沈家兴那个样儿,斜眼讽刺:“喂,老情人来了激动吧?啧啧啧,也不知道那大洋马长啥模样,瞧把你勾成啥样了?能比花无艳美?”
花无艳是当年海市出名的交际花,长得美是不消说的,也不知咋就看上沈家兴了,那时叶莲娜夫人已经走了,沈家兴单着呢,花无艳投怀送抱,主动示好,可惜让老爷子给拒绝了。
黯然失意的佳人只得嫁给了大马的一位富商,据说过得还不错,只不知现在是何情况。
沈涵大感兴趣,忙冲董方正打听花无艳是何方神圣,董方正神秘地笑了笑,嚼了颗花生米后,再灌了口雨前茶,心满意足地叹了声。
“花无艳这事说起来可就长喽,今天老子我心情好,就细细给你们道来吧!”
沈涵和韩齐威眼睛一亮,一听就是有故事啊,忙一左一右给董方正捏肩捶背,小意殷勤。
沈家兴老脸涨红,冲董方正斥道:“你别当着孩子面胡说八道,什么花无艳,老子认都不认识她。”
“姓沈的你可别胡口白牙,当年花无艳可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说了,不在乎名分都要跟着你,这事你别想赖,老子当时就在海市,门清着呢!”
董方正得意洋洋,又扔了颗花生米嚼着,又火上浇油道:“你要是和那花无艳没一腿,人家干嘛要这么委曲求全啊?沈家兴你可真是不男人,敢做不敢认!”
“老子什么都没做,我认个屁啊!”沈家兴火了。
“什么都没做,人家花无艳干嘛想嫁给你个老奸商,长得也就这几巴样,她咋就不想嫁老子?”董方正吼的声音更大。
“花无艳是谁?她和你爷爷是什么关系?”
门外听了好一会儿的叶莲娜夫人神情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