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再次吸了口气,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徐婶,冲围观的大家伙大声说道:“诸位,今日大家也给我评评理,这房子五年前家祖父觉得徐家可怜,看在过世了的徐爷爷和徐奶奶面上,就将我家的房子借给徐家住,分文未收,让徐家住了五年。”
围观群众不禁议论纷纷,有人问道:“可徐家嫂子以前说你家的房子是她租的,一个月两块钱呢!”
“对对对,我也听她说过,说是租来的。”有人跟着附合。
沈娇冷笑连连,对徐婶的无耻她已经不再会惊讶了,她也不解释,只是冷冷地看向涨红了脸的徐家三兄弟,倒是要看这三兄弟是怎样的态度。
徐光辉痛心地看着徐婶,羞愧解释道:“房子是沈爷爷好心借给我家住的,一分钱都没收,当时是我父亲出面的,我姆妈她不知情。”
徐婶也有些慌了,没想到以前随口说的话,邻居会记得这么牢,她大声喊道:“我真不知道,我家当家的没同我说,我以为是出了租金的。”
不过她的话前后矛盾,漏洞百出,大家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不像之前那样同情她了。
沈娇接着说道:“白住五年也罢了,反正我家不差那点钱,不过是顾着以往的老情份罢了,如果这回不是徐家做得太过份,我们家也不会收回房子的。”
“徐家做啥事了?”有人问。
“能做啥事?啥事都没做,就是他们家看不起我们穷人。”徐婶叫着。
徐光辉臊得不行,难得地凶了过去:“姆妈你少说几句,还嫌闹不够吗?”
徐婶张了张嘴,倒是消停了,面上却满是不忿,徐光辉歉疚地看着沈娇,恳求道:“娇娇,有啥事咱回屋说成不?我让文辉他们现在就去搬。”
若是让沈娇把事情给说出来,他家在大院里更抬不起头了,只希望沈娇能嘴下留情,给他们家留点面子。
沈娇面无表情,冷声道:“光辉大哥,不是我非要同你过不去,现在是你娘是非颠倒,在外头乱造谣坏我家的名声,我要是不说清楚了,别人只当我沈家真是仗势欺人的恶人呢!”
徐光辉羞愧地垂下头,无颜面对沈娇,沈娇可还不解气,继续说道:“古话说做好事不能求名,我家是不求什么善名,可也不能得着这恶名,今儿这事我非得和大家伙说清楚了,让大家伙给我家正名。”
“对,是得说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儿。”围观群众们俱都兴奋极了,他们可最爱听八卦的了。
徐光辉颓然地叹了口气,身子佝着,根本就直不起腰来,头一回,他对自家老娘生了怨气,都是她作的,若不然沈家怎么可能会做得这么绝!
沈娇将那天发现骨灰坛的事细细说了,吃瓜群众们俱都刷新了三观,鄙夷地看向徐婶。
“大家给我家评评理,把我家床和大衣柜弄到自已房间用也罢了,可将骨灰坛放到我家房子是什么意思?你们说这房子我该不该收回?”沈娇问道。
“当然要收,白住了五年,姑娘你家已经仁至义尽了,也怪你家倒霉,碰上了这种不知感恩的人,蹬鼻子上脸,真是不要脸!”
“是啊,就没见过种人,人家好心借房子给你住,却把骨灰坛放人屋子,真是晦气哟!”
“以后帮人就得擦亮眼睛了,像徐家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家根本就不值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