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讶异地瞅了眼甫生华,没想到这个八面玲珑的人竟会提醒自已,她感激地笑了笑,说道:“无妨,她奈何不了我的。”
不过只是卫生局的干部而已,她家韩哥哥一根小手指头就灭了,怕啥!
甫生华看着沈娇自信的脸,自嘲地笑了,他这可真是瞎操心了,沈娇的男人是部队的师级干部,能量自然不小,岂会害怕卫生局的一个小干部?
“你还是防备着点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甫生华说道。
“知道,谢谢甫大夫了。”沈娇十分领情。
甫生华又自嘲地笑了:“沈大夫你叫我名字就成,在你面前我可不敢称大夫,我要是有你的一分本领就要偷笑了。”
今天上午见沈娇看诊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比好些老大夫都要老练,可把甫生华羡慕坏了,他在唐主任手下实习了近两年,可到现在还不敢上手,心里没底。
沈娇笑道:“我有啥本事啊,也就是看的病人多了才有经验了,这看病也跟干活一样,讲究个熟能生巧,这是我师父说的。”
甫生华忍不住问:“那要是看错了怎么办?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沈娇哑然失笑:“看错了正常啊,我以前就总看错,我师父天天骂我蠢得似猪一样,然后提点我正确的诊治方法,如是练了近一年,我才开出了头一张没被师父骂的方子呢!”、
甫生华惊讶之极:“一年?沈大夫你一年就出师了?”
“是啊,我学了一年师父就说我可以单独出诊了,还说我再怎么着也不会医死人了,顶多就是医不好罢了,不会砸了他老人家的招牌。”
想起当年董方正吃着韭菜盒子,摇头晃脑说着这些话时的场景,沈娇不禁笑了,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的麻沸散研制出来了没有。
甫生华艳羡道人:“沈大夫肯定天赋极高,我在学校学了三年,又在唐大夫手下学了近两年,可还是出不了师,唉!”
沈娇心中一动,想起以前董方正常说的话,说那些所谓的杏林世家都太过正统,教徒弟正儿八经的,时间费得长,还不一定能成才。
反倒是他老人家,从一开始就是学的野路子,反常人之道,才自已看了点书就敢出去看病了,拿了存下来的工钱,给了路边的乞丐,同他们说好,看好了是他们祖宗显灵,看不好就是祖宗想你了,安生地去吧。
乞丐们的日子都过得极清苦,有一顿没一顿的,而且每年寒冬腊月都要冻死好些,是以对董方正的提议十分心动,自愿做他的实验品,反正烂命一条,活下来能吃顿饱饭,死了也是解脱。
也因此董方正的医术突飞猛进,不出一年就治好了好些病人,也因此得到了师公的赏识,收他作了关门弟子,也造就了不走寻常路的一代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