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席林悻悻地又摸了摸鼻子,他自己心里也是有点逼数的,年年办寿宴是有点频繁了,可是——
“你爸我这不是特殊情况嘛,寿宴办一次少一次,万一要是你老子两腿一蹬嗝屁了,就只能上阴间办冥宴喽!”鱼席林越说越心酸,甚至还感伤地拭了拭眼角。
团团却半点都不买她老子的感情牌,实在是打得太多,再多的感情也变成了烂牌,她听都听烦了,再说——
“爸,你可真矫情,圆圆哥哥都说你早就熬过了咱鱼家的诅咒,别说是过五十大寿,只要您注意节欲,心境开阔,少折腾折腾您闺女,活到一百岁都没问题,你这成天还担心啥?”
团团双手抱胸,无奈地看着自家老爸,这个老爸没法退货,她再嫌弃都只能受着了。
鱼席林老脸有些挂不住,别人家的都是贴心小棉袄,他家的偏偏却是戳心冲锋衣,明明小时候还是香香软软蛮可爱的,可越大越不可爱,眼里心里全都是圆圆哥哥,他这个老子只能靠边站。
唉,女儿果然是帮别人家养的呀!
“这些人也真是的,我又不收他们礼金,请他们白吃白喝都不来!”鱼席林不满地嘟嚷。
团团又不客气地说道:“娇姨他们是差您这口吃这口喝的人?还有钱书涯叔叔他们,哪个缺您这点子吃喝了?”
鱼席林脸上一阵红一阵,心肝肺都快让女儿戳穿了,可又一句话都没法反驳,沈娇钱书涯他们确实是不差那口子吃喝的人!
“鱼团团,你给我坐好了,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哪里像个姑娘家的样子,你怎么就不学学你妈,礼仪女红样样都挑不出毛病,你是正好相反,样样都是毛病!”
恼羞成怒的鱼席林看见女儿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火,团团懒得听,她老子总这样,自己没理了就故意公报私仇,真是一点肚量都没有。
“爸,你搞搞清楚,现在可是新时代,你别总拿过去的老眼光来要求我,我又不嫁你这样的老派男人,我干嘛要学我妈那样?”团团不客气地反驳。
鱼席林哼了声,捅女儿刀子也是毫不手软的,“不管是老派还是新派,男人的眼光都是一样,你老子我看不惯你这德性,某人的圆圆哥哥同样也看不惯。”
团团神色大变,气得嚷道:“圆圆哥哥才不像你一样肤浅呢!”
鱼席林气得脑门疼,见色忘老子的小兔崽子,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拐偏了。
“是男人就同你老子一样,除非那小子不是男人,我问你,那小子和你表白过了没?”
鱼席林的一句话直插软肋,团团脸一下子就白了,眼窝里泪花打着旋,恨恨地瞪了眼鱼席林,气呼呼道:“寿宴我不管了,您自个办去!”
看着女儿受伤的小背影,鱼席林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对圆圆满腹牢骚,这小子到底是个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