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清楞了记不自己打电话去问吗?”梁健看了他一眼,说:“你不能打吗?”
沈连清忙说:“不是!我知道了。那我出去了。”
“嗯。”梁健没看他,低着头看着桌上今日的报纸。
不过,没等沈连清打电话去问,康丽就自己发来了短信,是在一个小时后。短信里只有三个字:他赢了。
梁健自然懂,他是谁,又赢了什么。他心里顿时就好像堵上了什么,闷得难受。“砰”地一声重响,手机被梁健砸在了桌上。正巧这时,沈连清进来,看到梁健脸色不妙,加上那砸手机的声音,立时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将快要掉下桌子的手机放好后,问:“书记,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吗?”
“竞标失败了。被欧阳抢走了。”梁健恨恨说道。沈连清怔了一下,回过神后,脸上也是浮现了几许怒色,忿忿说到:“这欧阳还真是够无耻的。”
梁健哼了一声,说:“恐怕最无耻的不止是他。”沈连清听了这话,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梁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抬头问他:“有什么事吗?”
被梁健一提,沈连清立马想起了正事,忙说:“哦,纪书记过来了,在我办公室等着呢。”梁健一听纪中全来了,立马就想到闫国强,难道是那件事有什么眉目了?就忙让沈连清请他进来。
很快,纪中全就进来了。梁健跟他坐到了沙发上。梁健看着他,问:“中全同志今天过来找我,是想聊什么?”
纪中全回答:“是这样的,那天我和建德同志从您这回去后,关于就上次水患问题长清区领导班子该挑什么样的责任的问题商量了一下,我们两个这几天初步拟定了一个方案,今天来是想拿过来给书记您过过目,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说着,纪中全递过了一份文件。梁健本以为是从闫国强身上挖出了什么料来,原来是这件事。他这几天一忙,这件事都已经忘了。他接过文件,打开细细看了一下,纪中全和于建德商量出来的最后结果,在梁健看来较轻。但其中利害关系,那天他和于建德都已经讨论过了。如此来看,这样的结果,或许是最合适的。
梁健说:“行,那就这样吧。其他还有什么事吗?”纪中全摇头,说:“其他没有了。”
梁健有些失望,但也没办法。
等纪中全走后,梁健将常建叫了进来。常建走进来后,他才想起,这常建,他这有几日没见过了。平常有什么事,都是通过沈连清。这几日不见,看到常建,忽然发现,他憔悴了很多。整个人都感觉瘦了,也没那么精神了。梁健皱了下眉头,问:“你怎么了?人不舒服?”
常建摇头,回答:“没事。谢谢梁书记关心。”
梁健仔细看了他两眼,眼袋很重,眼圈黑黑的,整个人都看上去没精打采的,不像是没事的人。梁健本想交给他的文件,也放下了,说:“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家休息几天。这工作虽然重要,但身体还是第一位的。身体要是拖垮了,可是划不来的。”
梁健这话本是好意,但常建却似乎并不领情,话说出来有些冷,还有些生硬:“我没事。梁书记放心好啦,反正这个位子上也呆不长了,无论怎么样,这么几天我还是坚持得住的。”
这话,已经是赤地闹情绪了。梁健见他不领情,自然也不高兴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了。梁健说:“那就随你吧。但你现在这么个状态,我这工作也不放心交给你做,算了,你出去吧。帮我把小沈叫进来。”
常建看了梁健一眼,眼神有些愤恨。梁健看到了,但就当没看到。自己要把他赶走,他对自己有些愤怒也是正常的。
沈连清进来后,梁健把原本准备让常建去安排的事情交给沈连清去安排了。沈连清听完梁健的工作安排后,忽然问:“书记,你有没有觉得常秘书长最近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