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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b霍家驹在西陵省已经任职将近四年,根据他这近四年在西陵省省长一职的岗位上的表现,估计是很难再连任了,除非在剩下的时间里,霍家驹有什么出色表现。&#25,这三足中,根本没有他霍家驹的一足,所以想要有什么出色表现很难。因此,霍家驹在西陵省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amb也就是说,梁健要想靠霍家驹扳倒罗贯中,那这个时间也不多了。
&amb梁健也亏欠项瑾。可在梁健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终究倪秀云已经死了,除了帮她讨回公道之外,他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但项瑾还在,他还有机会,还有时间,可以去补偿。哪怕项瑾重病,但终归还有时间。
&amb梁健知道自己是个混蛋。他试图改变,可……梁健仰头闭上眼,那就让自己再做一回混蛋吧,最后一回!
&amb对不起,项瑾!请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amb忽然,办公室的门开了,沈连清走进来。
&amb“记,昨天您吩咐我去查霍省长的喜好已经查到了。”
&amb梁健将心底那些繁杂的思绪都压了下来,问:“是什么?”
&amb沈连清回答:“霍省长喜欢钓鱼,而且很喜欢夜钓,野钓。最好是,夜里野钓。”
&amb梁健皱了下眉头,隐约记得曾经似乎有个人也很喜欢钓鱼,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领导里面喜欢钓鱼的不少,就和喜欢法绘画一样,这是一个能静心陶冶情操的爱好。但是,夜里野钓的,恐怕不多。
&amb这爱好,要放在沿海地方,倒也不难。可在这西陵省,就有些让梁健犯愁了。如今寒冬腊月,除了几条大江没冻上之外,那些山里的湖,或者塘,基本都冻上了。这个时候,想去找个地方野钓,可不容易。
&amb不过,也可以退而求其次,送一些与钓鱼相关的东西。只不过,到了霍家驹这种层次的人,接触的东西,都不是一般的凡。梁健若要是送得差了,或者送得普通了,这份礼在霍家驹这里就没了重量。那梁健,也就失了分量。
&amb梁健抬眼看沈连清,说道:“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西陵省,有哪些地方比较适合野钓。”
&amb沈连清诧异地看了梁健一眼,问:“您打算陪他去野钓?”
&amb梁健道:“你先去打听了再说。”
&amb沈连清有些苦恼,这大冬天的除了一些专门用来供人垂钓的地方,想找一个野钓地点可不容易。
&amb但梁健发了话,他再苦恼也只能去想办法。但,说来也巧,他出门碰到了办公室的那位女研究生,也就是抱着侥幸的心态,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却得到了意外的惊喜。
&amb女研究生说,在青阳县那边的一处山里,有一个湖,终年不冻。湖里有一种鱼,味道很鲜美,数量也挺多。不过,女研究生说,去这湖的路不好走,要走好几公里的山路,所以去的人不多。
&amb沈连清听后,倒也没急着去告诉梁健。虽然据女研究生的描述,这湖有两大优点,可路不好走这一点,也很致命。
&amb沈连清想着再去打听打听,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就不把这个告诉梁健了。
&amb他谢过女研究生后,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amb再说梁健。沈连清走后,梁健看了看自己的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着些文件,说重要也很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amb忽然间,他心底里冒出一股冲动。他要见项瑾。他想见项瑾。
&amb凌晨的短信发出去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他忽然很害怕,害怕项瑾自此就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amb梁健没有再犹豫,收拾了一下就了小五,让他把车子开到楼下等着。他出门跟沈连清说了一声,安排了一些事情后,就直奔北京。
&amb一路上,他都很紧张。他许久没有这种紧张得手心冒汗,一整颗心仿佛都无处安放,不知所措的感觉了!
&amb终于到了项部长家的那个大院外,照例还是拦了下来,一打听,却得知,项部长家已经搬走了。
&amb梁健眉头一皱,想起之前阿姨说的,他们在长白山庄那边买了新房子。梁健想着,一边让小五往长白山庄那边赶,一边又给项部长打电话。
&amb还是没人接。从北京回去之后,梁健就再也没打通过项部长和项瑾的电话。
&amb突然间,一种浓浓的被抛弃的失落感紧紧地包围了梁健,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恐慌,无措,愧疚……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充斥在心里,难以言述。
&amb他一路上催了好多次,让小五开快一点。终于在日落前,看到了那个长白山庄。高高的木牌楼,上面苍劲的四个大字,下面有个落笔,在落日余晖中,有些模糊,看不清。
&amb牌楼后,是蜿蜒的山路,一路往大山里,清新而又凛冽的空气,从窗户中吹进来,吹在脸上,割得生疼。梁健眯了眼睛,看着暮色中,渐渐朦胧的大山,那茂密的树丛下,那乌黑的阴影中,像是藏着无数数不清的凶兽,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这辆疾驰的汽车。
&amb山路开了有十来分钟,才终于隐约看到了树林间若隐若现的白色墙体。又开了一会,绕过一个急转弯,忽然前面豁然开朗,一个硕大的湖泊边,错落有致地矗立着十几幢形态各异的别墅。每个别墅都有一个很大的花园,木制的篱笆,石板的小径,在这安静的山谷中,仿佛被遗忘的桃源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