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显示是孟婧姞。
接通,手机里传来孟婧姞的声音:“边老板,在忙吗?”
边学道说:“不忙,有事?”
孟婧姞说:“没什么事,我现在在香港,想去你那栋山顶豪宅参观一下,不知道方便吗?”
边学道说:“方便。”
孟婧姞说:“我不是逛园子,我是想进屋子里看看,”
边学道笑着说:“没问题,老刘在香港呢,你直接联系他就行。”
“老刘?”孟婧姞问:“哪个老刘?”
边学道说:“刘毅松。”
“哦,他啊,我认识他,那就没问题了。”孟婧姞轻松地说。
毕竟是一起顶着落石走出震区的伙伴,不好几句话就挂电话,边学道问:“哪天到香港的?”
孟婧姞说:“前天。”
边学道问:“一个人?”
孟婧姞说:“跟朋友在一起。”
边学道:“哦。”
孟婧姞说:“真伤心啊。”
边学道问:“怎么了?”
孟婧姞说:“你都不问问跟我在一起的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边学道说:“我不问别人的**。”
孟婧姞“切”了一声,说:“亏得我跟你一起出生入死,你却一点都不关心我。”
呃……
想想青木大地震那天,确实是“一起出生入死”,可是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电话那头孟婧姞还在怨诉:“我把我的遗言都告诉你了,结果你都不问问我跟谁在一起。”
拿着手机的边学道一脑门黑线,心说:我靠!这都哪跟哪啊!
之前跟孟婧姞打交道的经验告诉边学道,最好别在这个话题上跟孟婧姞纠缠,于是他说:“你姐最近好吗?”
边学道试图转移话题,不过孟婧姞不上套:“现在我身边这个朋友特不靠谱,天天抓着我给她做饭,你不知道,她特能吃,一顿吃一锅米……”
拿着电话信口开河的孟婧姞扭头看见旁边祝德贞那能击落苍蝇的眼神,立刻说:“好了,好了,不说了,过阵子回去找你吃饭。”
“嘟嘟!”
通话结束。
拿着手机,边学道哭笑不得了几秒,然后找出刘毅松的号,拨了过去:“老刘,是我。”
整个有道集团,刘毅松不是最有权势的,但却是最舒服自在的。
身为跟边学道一起创业的元老,刘毅松早早地离开了有道集团的权力中心,在四山一待就是几年。
买下河东花园后,需要有人留在香港负责河东花园装修改造事宜,决定人选时,边学道第一个想到了刘毅松和曲婉。
毫无疑问,这个是肥差。
要知道,河东花园不同于红颜容酒庄,不需要具体经营,刘毅松和曲婉唯一的工作是居中协调廖蓼联系的英国ds建筑设计事务所、香港本地施工队和孟家承山监理的工作人员。
从一定意义上说,刘毅松夫妇近似于边学道派到河东花园的管家,不过无论刘毅松还是曲婉都很喜欢这个安排。
河东花园这样风水、景观俱佳的顶级豪宅,没人会不喜欢。
来到香港几个月,每天住在开窗见海、上风上水的房子里,曲婉整个人容光焕,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
……
香港,小雨。
整座城市笼罩在如烟似雾的雨幕中。
半山公寓里,头带白色卡的孟婧姞笑嘻嘻地收起手机,看着眼神不善的祝德贞说:“你别这样看我,我又没跟他说特能吃的是你。”
祝德贞看着孟婧姞问:“遗言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