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开**的那只手，手掌沾满了狗毛。

马修不再哽咽着自言自语，语调不清的哼起了一首小曲，先后扒开模型狗的眼睛和嘴巴，分别看了看瞳孔和犬齿，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因为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吉尔莫-德尔-托罗没有看导演监视器，就站在主摄像机后面，紧盯着马修那边，他看到马修瞪大眼睛，面部表情非常痛苦，立即对摄影师说道，“拍摄马修面部特写，镜头不要落在狗身上。”

摄影师二话没有，立即照做。

马修紧紧抿着嘴，面部表情狰狞而又痛苦，手臂用力勒住模型狗的脖子，他的力量非常大，道具狗的树脂骨骼甚至响起了破碎的声音……

终于，他停了下来，松开手中的道具狗，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好！过了！”吉尔莫-德尔-托罗喊声中带有一丝莫名的兴奋，对着马修那边大声说道，“干得好，马修！这是次伟大的表演！”

马修从地上站起来，对吉尔莫-德尔-托罗那边翘起一根拇指，并没有开口说话，自顾自的走向休息区。

站起来的时候，他就恢复了正常，并没有出现类似深陷悲伤不能自拔的情况。

“按照业内的标准衡量……”马修坐在椅子上，颇有点自嘲，“我的演技估计仍然不入流。”

贝拉-安德森这时走过来说道，“塞隆小姐过来探班了。”

“莎莉？”马修立即问道，“她人呢？”

“她和经纪人去了制片人阿齐瓦-高斯曼的办公室。”贝拉-安德森指了指摄影棚角落中的临时办公室，“我跟塞隆小姐打过招呼了，她说跟阿齐瓦-高斯曼谈完就过来找你。”

马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休息了不到十分钟，他又进入片场，继续拍摄今天剩余的镜头，剧组很快将拍摄场地转移到了音像制品店的片场中，或许是最难的一场戏拍摄完毕，剩余的镜头拍摄的非常顺利，不到下午四点，导演吉尔莫-德尔-托罗就宣布了收工。

查理兹-塞隆和经纪人还在跟阿齐瓦-高斯曼谈，马修先去了化妆间，卸完妆换上衣服回到摄影棚中，查理兹-塞隆穿着牛仔长裤和白色上衣，正在跟贝拉-安德森聊天。

“嗨，莎莉。”马修大步走了过去，查理兹-塞隆转头看向他，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点头说道，“好久不见，马修。”

两人张开手臂，很自然的拥抱了一下。

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他们一直都是保持联系的好朋友。

当然，界限偶尔也会越过好朋友的等级，只是很快又会退回来。

“走吧，我们边走边聊。”马修招呼查理兹-塞隆，两人一起出了摄影棚，他问道，“跟阿齐瓦-高斯曼谈得怎么样？”

查理兹-塞隆陪着马修一起朝制片厂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阿齐瓦已经给我剧本了，具体会不会接，我要看过剧本再做决定。”她转头看了马修一眼，“你不是还没签约吗？”

马修耸了耸肩，“我不签约的原因主要是片酬暂时没有谈拢，跟剧本没关系。”

“这是个很一般的剧本。”查理兹-塞隆直接说道，“甚至说是个烂剧本也不为过，也怪不得这个剧本在好莱坞各个公司辗转十年都没有人肯投资。”

她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就看中这个剧本了？”

“莎莉，你没仔细研究过吗？像《他与今夜来》这样的烂俗剧本，才是大卖商业片一贯使用的剧本。”马修说的都是事实，“剧本只是我愿意接这个项目的一小部分条件，最重要的还是阿齐瓦-高斯曼，这是阿齐瓦-高斯曼的项目，我确信一件事，阿齐瓦-高斯曼就像前几年的杰瑞-布鲁克海默，正处于一个制片人最好的时段。”

查理兹-塞隆当然明白这样的道理，挑选一部影片，导演和制片人都可以排在剧本前面。

两人来到制片厂门口，查理兹-塞隆婉拒了马修的晚餐邀请，说道，“我还要考虑一下，再跟阿齐瓦-高斯曼谈谈才能做决定。“

马修点点头，“莎莉，我非常期待再次与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