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帝在心里也是翻着白眼。</p>
这话，还特么的用你说？</p>
周琰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出声缓和道，“小卿总，郭伟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有时候脾气直了一些，但这也是他的性格使然。</p>try{ggauto();} catch(ex){}
我相信，在你的领导下，他一定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p>
卿云点了点头，顺着坡下了台阶，“周老说的是，我会慎重考虑的。”</p>
会议室内的气氛逐渐缓和了下来，两边的人继续讨论着协议、合同的细节。</p>
纸张的沙沙声、键盘的敲击声，以及偶尔的讨论声，构成了会议室里和谐的旋律。</p>
大框架乃至交易金额都敲定后，这合同、协议的谈判空间其实已经微乎其微了。</p>
毕竟，幻想是国企，而炎黄集团也是国内的企业，这次交易的撮合方也是主管部门，没那么多麻烦事。</p>
当然，谁也不敢有什么麻烦事。</p>
甚至都用不到第二天，当天下午收盘时间一过，所有的合同文本便已敲定，也正好让神洲数码发布停牌公告。</p>
这种是股东与股东的证券事务，郭伟再不满也不敢不发，否则他当场就可以被免除掉。</p>
杨志远最爱看的，便是郭伟这种恨死了他却干不掉他的模样。</p>
听着电话那边的痛骂声直至沙哑，他才笑眯眯的合上了手机。</p>
不过也正因为幻想控股与神洲数码是国企，其资产处置事项是需要得到主管部门的内部决策会议审批批准，他们还得赶紧回燕京上会。</p>
所谓过场，就是你明知道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它还只能严格按照程序走……</p>
在会议室的喧嚣渐渐平息之后，他在离开前，找了个机会，拉着卿云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p>
杨志远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声音也压低了几分，显得更加诚恳。</p>
“小卿总，这次的事情，多谢你的理解和支持。”</p>
杨志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似乎终于卸下了心中的重担。</p>
卿云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了然，“杨总，不必客气。</p>
我们都是商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p>
这次的合作，对双方都有好处。”</p>
杨志远点了点头，他知道卿云说的是实话。</p>
在商言商，这次的交易虽然对幻想集团来说有些苦涩，但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p>
他叹了口气，“小卿总，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让你也费了不少心。以后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p>
在他看来，今天在卿云面前矮桩已经下得够多了，也不在乎多下几根把事情做到极致。</p>
配合着他西装外套、衬衣上还残留的茶渍，这番感谢显得情真意切。</p>
卿云闻言，微微耸了耸肩膀，语气轻松而坦诚，“杨总，这是一场公平交易。</p>
双方都有所收获，没什么谢不谢的。你不必那么客气。”</p>
不过嘴角的笑容，却让杨志远知道，他这谦卑的姿态是挠到卿云的痒处。</p>
于是，杨志远的态度愈发的恭谨起来，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道，</p>
“小卿总放心，企业高峰会上，我们幻想集团会全力支持炎黄集团的提案，唯炎黄集团马首是瞻。”</p>
在民众的心里，幻想等于电脑这个认知，短时间内确实不会发生根本性扭转。</p>
炎黄集团发展得虽然气吞山河如虎一般的势头凶猛，让业界胆寒，但时日尚短，在信息滞后的普罗大众感知里，幻想集团才是这个行业的领头羊。</p>
而此时杨志远的表态，无疑是在即将到来的企业高峰会上，将行业领头羊的位置让给了炎黄集团。</p>
这对于炎黄集团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利好消息。</p>
卿云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叫做野心的光芒，“杨总，你这是给我们炎黄集团送了一份大礼。”</p>
不过随即，云帝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杨志远，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p>
“杨总……你应该还有什么指示吧？”</p>
他知道，杨志远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样的承诺，必然有所图谋。</p>
而杨志远闻言只是苦笑了一声，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p>
“指示不敢当。小卿总，我只是希望，既然停战了，您那些小手段能不能停一停了？”</p>
卿云听出了杨志远话中的请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笑了笑，</p>
“杨总，你是指我们在媒体和市场上的那些动作吗？”</p>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显然并没有打算立即停止。</p>
杨志远点了点头，他知道卿云这是在确认自己的底线，他深吸了一口气，</p>
“小卿总，我们都是明白人。这次的交易，我们幻想控股已经做出了巨大的让步。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们平稳过渡。”</p>
说到这里，他也是苦笑连连的，双手合十拜了拜，“我的小卿总啊，收了你那些神通吧，别的不说，我老婆已经快疯了。”</p>
杨志远闲聊着倒着苦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小卿总，你不知道，我老婆现在把孩子都快逼得要抑郁了。</p>
每天睁开眼睛全是学习任务，她要求孩子一手抓语文，一手抓数学，一手抓英语，一手抓体育，一手抓信奥，一手抓国学，一手抓长高，一手抓作息……</p>
八爪鱼都没孩子手多！”</p>
卿云听得憋笑憋得都要内伤了。</p>
好吧，他确实没想到芊影大人能这么搞……</p>
这是忽悠了杨志远老婆买了多少课啊？</p>
杨志远散了一支烟给卿云，他自己都气笑了，“想笑就笑吧。”</p>
见杨志远把事情差不多快挑破，卿云自然也不好继续搞这些小动作。</p>
不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据说幻想集团这段时间离职率、离婚率、分手率居高不下的。</p>
他巡察全国的两个月时间里，幻想集团就没搞出什么事来，全靠着芊影大人的高端商战搞东搞西扯着后腿……</p>
……</p>
他的高端商战武器库被唐芊影玩了个遍，甚至还推陈出新了不少新的招数。</p>
幻想大厦的隔壁高楼全部安装了高压水炮，炮管子就对着幻想大厦。</p>
雇人到幻想门店门口扔烟头，让门店隔三岔五就被环卫找麻烦。</p>
总是有部分门店每天发现打不开门锁，频繁程度导致一名员工已经成功学会了开锁技能，被派出所备案了。</p>
黑进幻想内部论坛，散布好看的链接，然后向新成立的网监举报，然后幻想成为小卿总折腾出来的新网络安全法第一例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的处罚对象……</p>
但是，和自己家里那被折腾得鸡飞狗跳比起来，杨志远觉得这些都是小事了。</p>
对孩子下手……</p>
他很想问，小王八犊子，你特么的底线呢？</p>
要不是他素质高，今天高低要和卿云比比拳脚功夫。</p>
太不是人了！</p>
云帝笑了笑，说：“嫂子这么做确实过分了，我还是主张小孩子要快乐教育的，对吧，杨总，不然你这辈子奋斗的价值何在？”</p>
杨志远闻言也是连连点头，心里松了口气。</p>
这么说，应该是完事了。</p>
但卿云这话他总觉得有些别扭，可他又没发现别扭在哪里。</p>
……</p>
送走杨志远等人后，卿云按照常规想宴请华科院华亭分院的，却被姜副院长婉拒了。</p>
姜副院长说，不合适。</p>
本就是做做姿态而已的云帝也没觉得掉面子之类的，在这位爷面前没人有面子可以掉。</p>
本来也确实不合适的。</p>
不过，现在这个阶段，国情如此。</p>
不吃吃喝喝一番，仿佛事情没办完一样。</p>
到处都是局里局气的，一直要到10年后，风气才有所改善。</p>
云帝对此也是深恶痛绝，自然很听招呼。</p>
要风清气正。</p>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