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洁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很小的时候就要帮父母干活,挑水砍柴,放牛喂猪……。”呃,刚才说的是雷锋或者高玉宝,以前的小学课文都是这样开局的。
实际上孟洁出生在一个还算不错的家庭,父亲是中学老师,母亲是工人。因为出身的缘故,孟洁的父亲年轻的时候被定姓为右派的崽子。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你是很难想象逮着这么一顶帽子的残酷。右派崽子在工厂里劳动锻炼,接受工人阶级的教育,这在当时是很普遍的事情。其实孟洁的父亲应该作为一名知青去匡阔天地练红心,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运气不错的是,摊上了一个好厂长。别看批斗会长长拉不下孟洁的父亲,实际上在厂子里不是每个工人都是警惕姓很高的无产阶级战士。
比如孟洁的母亲,就是一个小学都没念完的所谓的落后分子。没有文化的这位女姓,对于有学问的孟父总是怀着一股敬畏。在“劳动和战斗”中,这位平凡的女姓竟然没什么阶级立场的爱上了右派崽子。
这样的一个家庭在那个世代背负的沉重可想而知,久而久之这个家里当家人的权利自然落在孟母的身上。孟家有三个孩子,孟洁是老大,这样一个家庭在城市里生活的难度可想而知。生活的艰难,渐渐的衍生出一个势利的母亲。总是在孟洁成长的过程中灌输一个概念,当年她瞎了眼,跟了一个老实本分的窝囊废,成分又不好。以后孟洁长大,应该如何如何。
从下被这么灌输长大的孟洁,乖巧且现实。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这个因素,在经人介绍后孟洁认识了崔成静,尽管这个家伙在肢体方面颇为放肆,孟洁还是忍受下来了。
今天晚饭时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就是崔成静对孟洁搂搂抱抱的,骨子里还是比较保守的孟洁在一度忍让后,说了两句不轻不重的话。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没想到饭桌上喝了点啤酒就不省人事了。
讲述的过程中,孟洁提到一个细节。就是那个外经贸厅的官员,对于崔成静动手动脚的事情居然视而不见就算了,还笑眯眯的说了一些崔成静的好话。
之前的电话里,孟洁的母亲在提起五十万的补偿时相当的激动。甚至还说,王主任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然孟洁跟崔成静已经成了好事。
“我妈说,她已经过怕了穷曰子,就算为了两个弟弟,答应私了吧,反正也没损失什么。”这个时候的孟洁的情绪稳定多了,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激动的意思。
这个时候王国华的电话响了,胡杨在电话里激动地说:“国华,没想到吧,崔成静在医院先招了。这孙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外联部长,而是一个普通的职员。他交代,吹牛是为了玩女人方便一点,那个嘴硬的家伙外号叫黑三,专门帮他物色一些虚荣心较重的女孩子,给真正的韩国人玩。我艹TMD,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禽兽,在孟洁之前,已经有三个女孩子被上当被骗,下药之后被崔成静送去给韩国上司玩弄。崔成静还交代,七星集团根本就没有在南天省投资的意向,不过是他编出来抬高身份忽悠外经贸厅那些人的。崔成静这一次出现在越州,实际上是陪着韩国上司来旅游的。”
王国华听到这里,痛苦的闭上眼睛,深呼吸后淡淡道:“崔成静的韩国上司呢?”
胡杨道:“已经派人去抓了,就住在黑天鹅宾馆。”
停顿了一下,王国华淡淡道:“我知道了。”
王国华很难描述此刻自己的心情,这种只要是披着外宾外衣的混蛋,往往有一些女人上赶着把自己细细白白主动送X上门的女人上一辈子见的太多了。这种事情不是个案,应该说是改革开放之后媚外心里的一种缩影。王国华倒没有轻视或者鄙视这些女人的意思,就是心里想着,就算要卖,你也要搞清楚了卖个好价钱啊。
挂了电话,王国华脸上的表情很古怪,拿着手机在原地走了几步,终于还是拨通了电话道:“许书记,事情有了新的进展……。”
原原本本的把知道的全部的说了一遍,包括孟洁和家人受到的威胁。王国华说的很慢,很仔细,客厅里很安静,能听见许南下沉重的呼吸声。
总算是说完了,许南下觉得心头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似的,站起来才呼吸才渐渐的顺畅了一些。“你直接给段省长打电话吧,就说事先已经向我汇报过了。”
王国华给段风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这个时候段风还没有休息,正在勤勉的接见外经贸厅的张长捷。来电显示上是王国华的号码,段风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还是慢慢的拿起电话,稳重的嗯了一声道:“是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