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怕黑的梅弄影第一次觉得黑暗的可爱,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能够遮掩一切,并且给了梅弄影勇气去追寻那种触电的感觉。长这么大,除了洗澡的时候不经意的碰触,梅弄影从来就没有主动去碰那地方,哪怕是自己动手。
现在也不是动手,只是从最初的抱着男人一动不动,到后来不自觉慢慢的摇摆着身躯,那种腰部用力的感觉,刺激的让人一颗心差不多要跳出胸膛。尽管在黑暗中,梅弄影也没有睁眼的勇气,像沙漠中遭遇风暴的鸵鸟,把头深深的埋在男人的胸前。
语言在这个时候完全是多余的,腰间那双手如同带着魔力,每一次的滑动都能带来一种全然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黑暗中的默契形成了,一个只是动手在背上抚摸,鼻尖喷出的热气在敏感的耳后挑起让人脸红的欲念。另一个则在做小幅度的摇摆,又羞、又惊、又怕,又……。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成为了这个夜晚的黑暗主旋律。
“小梅!”端着蜡烛的小樱出现在远端时,梅弄影像被做贼抓住一样,忙不迭的站起来,消失的力气又回来,但是很快又哎哟的一声,身子摇晃了一下,那只使坏的手及时的扶了过来。梅弄影顾不上别的,赶紧坐在一边闭眼装正经。
小樱没有走近,啪的一下,灯突然亮了。王国华下示意的闭上眼睛又睁开,一个面如红布的梅弄影坐在身边,双手抱着似乎在微微的抖着。
“来电了,这个饭铲头一定是故意的。”小樱又骂了一声,这才道:“你们好没有?”
“好了,起来了。”梅弄影赶紧答应一声,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一个不小心,浴巾松开了,伸手时已经晚了,两个王国华曾经很熟悉的饱满如同两只去了皮的梨镶嵌着两枚殷桃就这么出现在王国华的面前。
“要死了。”只是按住一半的梅弄影呻吟了一声,对面的王国华站起来飞快的帮着拎了一下,并没有趁机大饱眼福。
望着逃窜的背影,王国华淡淡的笑了笑,既然都这样了,那就顺其自然吧。很多时候,想通也就是在一瞬间。王国华很清楚,梅弄影是干净的身子。王国华觉得这是一个麻烦,因为,梅弄影怕疼,这个习惯王国华很清楚。
上一辈子,两人在一起的第一次,好像是一次酒后吧。第二天梅弄影疼了一天才好的,为此王国华挨了两脚带三掐。
当然,女人的愈合能力都很强,包括梅弄影。甚至可以说,除了第一次,两人之间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梅弄影的主动。现在想起来,王国华觉得有点丢人。好吧,那都是历史了。
回到更衣间,换上宽松的浴袍。刘立军出现在门口笑道:“有两个刚从别的店里挖来的技师,按摩一下很舒服的。”
王国华笑道:“谢谢。”跟着刘立军往前走,按摩间就在边上,梅弄影已经换了一件宽松的睡衣坐着喝茶,看见王国华进来,头低了下去。
“刚才的停电是怎么回事?总是这样,怕是要影响生意吧?”王国华很及时的转移话题,梅弄影低着头很快缓和恢复常态。
“还能是什么啊,我们区委书记的亲戚,一定要在我生意里入股。我给三成他都不答应,非要六成。你说这样搞,我还做什么生意啊。”刘立军叹息一声,显得有点悲愤。
王国华不动声色的摸出烟来点上,笑着问:“我看他是想夺你的生意吧?”
刘立军道:“谁说不是啊,我后来才知道,他在市里开了好几家桑拿。我这里投资了六七百万下来,他找人跟我说给我三百万他接手。”
“这个家伙毒的很啊,有个外号叫饭铲头。”小樱端着茶进来,递给王国华,唉声叹气的坐在梅弄影身边道:“小梅,你不是说来恩州跟市里合作一个节目么,帮我们说说话好不?随便一个领导开口,他都不敢太过分。”
“磁山区委书记叫徐强飞吧?”王国华喝了一口茶,淡淡的接过话。刘立军点点头道:“没错,就是他。那个饭铲头叫徐勇,是他的侄子。这个家伙,跟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开歌厅桑拿什么的,听说还卖药丸。”
梅弄影没抢着答应,而是拿眼神看看王国华。发现这家伙不动声色的喝茶,似乎没什么大事的样子,牙根恨的痒痒道:“王国华,这忙你帮不帮?”
这话算是让刘立军夫妻俩面色一惊,王国华放下茶杯后笑道:“这也算帮忙?恩州几个区的书记和区长,目前为止主动去我那汇报工作的可以说一个都没有。我知道他们担心什么,不就是怕原振天这个胡汉三又回来么?这些人,就算你不说,我也要找一个来收拾收拾竖立威信。对了,今天的会议,徐强飞称病没来,真是给我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