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脑瘫儿(1 / 2)

穿越者 骁骑校 2431 字 2个月前

土耳其,伊斯坦布尔,三个旅游者打扮的人在一家水烟馆和地下穿越机构的客户代表接上了头,三位中国游客当然是朱小强、汪梓瑜和汪红,客户代表是土耳其人雅各布,蓄着大胡子,穿着奥斯曼土耳其传统服装,负责翻译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华侨,江东省北河县人,算起来还是汪红的老乡。

朱小强是通过掮客联系上欧洲的穿越黑市的,如同军火黑市一样,时空穿越也有黑市,这是因为穿越是联合国决议,各国政府法律判定的犯罪行为,没有可靠的关系,足够的定金,普通人连黑市都摸不着门。

雅各布向朱小强介绍了他们这家穿越机构的强大实力,与欧洲那些财阀富豪们建立的简陋穿越机构不同的是,土耳其人拥有官方背景,他们是得到艾尔多安哈里发秘密支持的科研单位,不用担心被警察抓。

朱小强表示满意,“那咱们就进行吧。”

鉴于穿越不是普通的服务项目,雅各布拿出一份免责书让他签字,穿越造成的失踪、死亡和无法返回,都不是穿越机构的责任,无法追责。

“失踪是什么意思?”汪梓瑜问。

“就是消失在时空乱流中。”中年翻译回答道。

汪梓瑜愕然,她是大学生,当然明白时空乱流是什么含义,那就是无尽的黑暗,未知的恐惧,她又问:“那么失踪的概率高么?”

“这本来就是历险。”翻译说,“失踪的概率不算很高,但被时空警察抓捕甚至处死的概率不低。”

汪梓瑜回头看看朱小强:“听起来好吓人。”

朱小强不以为然,时隔二十年,他愈发判定自己当年是被人当做了穿越的试验品,一次次的穿越,一次次的改变历史,对于穿越,他算是常客了。

汪红倒是很害怕:“太危险了,要是他们收了钱,把咱们给弄死了,咱们也没地方说理去啊。”

朱小强不得不考虑汪红的想法,土耳其人的穿越技术有没有保障不得而知,万一死在历史长河中可就不美了。

雅各布看到他们似乎在打退堂鼓,便和翻译说了几句,翻译又道:“如果你们终止合同,定金可是不退的。”

“那不行,你们这不是诈骗么!”现在的汪红已经变成典型的中国大妈,擅长撒泼,走哪儿都跟自己家一样。

朱小强赶紧制止她,这儿不是近江,而是伊斯坦布尔,面对的是当地黑社会,中国那一套没用的。

雅各布让翻译问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有针对性的事情,还是单纯的想回过去看看,这两者差异很大,因为前者可以雇佣别人去干,这就免了自己所冒的风险,而且还能检查结果,事成之后付款。

朱小强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

雅各布说:“您需要另外支付给被雇佣者一千万。”

“这么高!”汪红如同尾巴被踩了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别人是冒了生命危险来为你们服务的。”雅各布说,“一千万人民币,不算多。”

“我再考虑一下吧。”朱小强总觉得不靠谱,准备退缩了,但翻译却突然说道:“先生,我可以免费替您穿越一次,如果您的任务不是太棘手的话。”

“你?”朱小强打量着这个花白头发的中年男子,似乎饱经风霜磨难,眉宇间总带着一股愁绪,他顿时明白了:“你一直想穿越,但没有足够的钱,对吧?”

“是的,我妻子和孩子在二十年前因为我的失误车祸去世,我一直想改变这一切。”男子猛抬头,看着朱小强的眼睛,“先生,如果您愿意委托我来处理此事,我一定竭尽全力,不辜负您的信任。”

他眼圈泛红,眼中雾蒙蒙的,朱小强铁石心肠,汪红更是市侩无比,两人不为所动,但汪梓瑜却被感动了,摇着朱小强的胳膊,让他答应。

“反正是去找人,你亲自去还要冒风险,不如交给他去,还能救活他一家人,两全其美。”

“好吧,就你了。”朱小强一锤定音,丝毫不顾汪红在后面掐他的腰。

“我叫陈杰。”中年人伸出手,和朱小强紧紧握在一起。

……

陈杰准备就绪,为朱小强穿越到二十年前,寻找被汪红家人抛弃的婴儿,土耳其的这家穿越机构确实具备官方背景,但却是被艾尔多安女婿的亲信掌握的,私下里对外经营,他们收了朱小强的钱也算尽心尽力,为穿越者准备了当年的护照和货币,确保安杰不会落地后陷入困境。

出于保密要求,朱小强等人没能目睹安杰是怎样穿越的,他们只管回去等候消息,雅各布向他们保证,最多一周,安杰就会带着他们的孩子回来。

一周后,陈杰没能按时返回,这意味着穿越失败,气急败坏的汪红让雅各布赔钱,不然就报警抓他们,但等来的却是当地黑社会和警察的双重压力,朱小强见势不妙,钱也不要了,连夜带着母女俩逃回中国。

飞机上,汪红恨恨地说:“钱打水漂了,孩子也没带回来,这帮人太坏了,回头咱去时空管理局举报他们去。”

朱小强说:“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汪梓瑜也说:“我也觉得那个陈杰不是坏人。”

时光倒流二十一年,陈杰拿着土耳其护照从近江玉檀国际机场出来,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北河县,熟悉的一切让他激动得热泪满眶。

北河县某小区,一辆国产轿车停在路边,陈杰围着轿车转了几圈,这是他家的汽车,第二天这辆车将会在高速公路上刹车失灵导致严重车祸,妻儿当场死亡,从此陈杰的人生变得灰暗无比,每个夜晚都追悔莫及,痛苦煎熬,而他现在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他从腰间拔出刚从超市买的小刀,打算扎破轮胎放气,再把挡风玻璃砸碎,汽车坏了,就必须去维修,就避开了明天的车祸,妻儿的性命也就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