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静茵自然不知道王庸心中的猥琐想法,她双臂轻轻一格,瞬间将小虞扼在她喉咙上的手掌给格开,轻松至极。
小虞本来就接近呆滞的表情愈加呆滞,感情刚才这位大姐在逗自己玩!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金静茵眼神不善的看向王庸,问。
王庸嘿嘿一笑,问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怎讲,真话又怎么讲?”
“假话就是,跟你交手之后我就被你深深迷住了,茶不思饭不想,只想见你一面。而现在,我见到了。”
明知道王庸说的是胡话,金静茵耳根仍旧忍不住一红,瞪了王庸一眼,道:“那么真话呢?”
王庸顿时正经起来,害的小虞以为王庸真要说出此行目的。
谁知王庸的真话比假话还要让人不信,却又情不自禁心慌意乱。
“没什么,我只是恰巧从你的世界路过,然后直到现在还无法离开。”
金静茵这下耳根直接红到了耳廓,就像是一个从未谈过恋爱的女孩子第一次听人说情话,既羞涩又慌张。
事实上,金静茵还真的是第一次听人说情话。以前都是刻苦练功,哪里有时间谈恋爱?等到功夫练成,想跟她说情话的人还没张嘴就被她打倒或者吓住了,根本无从开口。
所以王庸是第一个既没被她打倒又开口连着说了两句情话的男人。
王庸看到金静茵这模样,也是一惊。没想到这年头还真有传说中那种跟男人说两句话就脸红的清纯妹子,之前还以为绝种了呢。
如果她不是韩国人,而是华夏人该多好啊!
抱着国籍偏见的王庸摇头想着。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片刻后,金静茵冲王庸恨恨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已经回答了。接下来到我问你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金静茵不善撒谎,王庸问的又突然,结果一下子被问卡壳,回答不上来了。
“别急,慢慢编,无论你的谎言多么破绽百出,我都会接受的。”
“谁在编造谎言了?我在这里当教头,教人跆拳道。怎么,有问题吗?”金静茵被王庸说的脸上挂不住,却是半隐半藏的说出了实话。
只是虽然是实话,却没有传达出什么有效信息。一个韩国国技院的跆拳道教头来华夏开班授课,似乎也是常理之中。
“撒谎!”小虞毫不留情的道。
王庸却笑眯眯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只是微微靠近金静茵,像是一个色中饿鬼一般想要揩油。
金静茵眉头一皱,轻轻闪避,不动声色将王庸的揩油动作躲了开去。
“不要脸!”小虞看见这一幕,骂道。
却是不知道骂的王庸还是金静茵,抑或兼而有之。
“行了,不开玩笑了。这位是德诚教育的老总,我们学校跟她有一笔合作,需要找个靠谱又便宜的物流公司托运一批贵重器材。有人介绍了你们,于是我就跟她过来考察下。既然你们老板不在,那我们就改日再来好了。”王庸胡编乱造道。
金静茵目光闪动,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她并没有表示什么疑义,只是点点头:“教育之事确实重要,马虎不得。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等老板回来再谈吧。”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庸语带深意的道一声:“谢谢。”
然后不由分说拉着小虞就离开了天门物流。
行驶在回程的路上,小虞兀自气嘟嘟冲王庸嚷着:“你凭什么破坏我的计划?要不是你,我就抓到那个女人了!她肯定知道很多内幕消息!”
王庸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我看是你被抓住吧。救你一命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恩将仇报,简直不可理喻!而且你觉得她真的能知道什么内幕?我敢打赌,她知道的不会比我们更多!”
“怎么可能!”一听王庸这话,小虞差点从驾驶座上跳起来。“我看着她从那扇铁门后面走出来的!很明显她知道后面的情况!你知道吗?”
王庸竟然毫不犹豫的点头:“知道。”
“知道?我看你知道个屁吧!”小虞被气得脏话都飚了出来。
可王庸依旧一脸的认真:“我真的知道。”
小虞快被王庸气笑了,道:“那你就说说门后面是什么!如果答不上来,我一脚将你踢下去,你自己走着回去见小姐!”
“门后是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你在忽悠我?”小虞一愣,明显不大相信。
王庸却摇摇头:“我说的是真的,门后只能是个地下室。你进去看了那么久,你看到铁门附近的地面有几排明显不合理的网状排水渠吗?”
小虞一回想,还真是。不过仓库里为了防止货物遭水跟受潮,多建设几个排水渠也不算什么。
“那就是地下室的换气孔,只不过被伪装成了排水渠的模样。当然,如果只有这一点我也不会如此推断。你再回想下仓库里的电线走向跟电箱位置,是不是也不合常理?哪里有人会把电箱放置在仓库里的,一旦短路岂不会引发火灾?他们把电箱设置仓库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方便看守。电线的线槽也都是埋入地下,如果不是为了给地下室输电,何必多此一举?”
听王庸这么说,小虞眼中的怀疑渐渐消除,却是信了几分。
而接着王庸又抛出一个重磅证据,让小虞完全相信了王庸的推断。
“刚才我刻意接近金静茵,看似揩油,实际上是在嗅探她身上的气味。这个女人不喜香水,所以身上干干净净不会有其他味道。而当时我靠近她一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潮湿土气,这是只有地下室里才会沾染上的气味。而她又刚从铁门后面走出来,所以铁门后除了是地下室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