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海知道，如果今天不能在李鑫这里拿到有用的资料文件来找到一些张志勇受贿的证据的话，这个调查是很难进行下去的。余天海现在的心情有些像一个在沙漠中渴的不行的旅人，在看到水源就不顾一切了，哪里管他是不是海市蜃楼。

因为看到希望，所以太害怕失去。余天海现在表现出少有的色厉内荏，语气十分严厉，嘴里的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的。

“余书记也不用吓我，我这只是按照规则办事而已，在这件事上，我问心无愧。”

“哼！”眼看在这个李胖子手里问不出什么，余天海也只能冷哼一声，甩手负气离开。

“余书记慢走！”

李鑫依然是微笑着，哪怕是中间余天海已经表现的很是生气，李鑫也没有变换过表情，完全是一份轻松的样子，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李鑫心里明白，余天海已经怀疑到张志勇身上了，这次因为没有准备充分而铩羽而归，如果下次再来，问题就严重了。

得赶紧告诉张志勇让他赶紧做准备了啊。李鑫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换上了一副凝重的表情。

……

韩梓宇没有等到张志勇帮他把项目申请下来的好消息，却等来了部门聚餐的消息。

省教育厅内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行一次聚会，像是一些企业的年会，但是举行的更频繁一些，其目的不是汇报工作，而是让厅里的干部职员能够在较为死板的工作之余能认识厅里的其余人，免得出去之后大街上碰到都不知道是自己单位的人，那就闹笑话了。

不过部门聚餐举行到现在，已经变味了。虽然省教育厅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一潭死水，每个人只是按部就班的做自己手头的事情，但其实省教育厅内的官员有着错综复杂的官员网，派系和势力关系复杂。现在的聚会已经变成了派系和势力之间拉拢人脉，互相斗争的场所。

这些势力和派系平时就像是潜伏在水中的毒蛇一样，并不表露出其真实的样子，只有在这种聚会的时候才会显露出他们的獠牙。权利让觊觎着他们的人变得复杂，人们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也变得千丝万缕难以捉摸起来。这些复杂的关系最后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这张关系网也牢牢地束缚固定住了在里面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