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的拳脚如狂风暴雨般朝方震身上招呼而下。

方震不像加藤，他的身躯太过庞大，动作也远没有加藤灵活，躲闪起来实在是费劲。因而没有体力的他就像是一个活靶子，任由对方的攻击在他身上狂轰滥炸。

“噼啪，噼啪，噼啪........”

在安静的体育馆内，因击打肉体而发出的声响极为清晰，围观的学生一个个神色悲哀，有的甚至低下头去不再观看。

“方师姐，你别看了。”秦霜拉了拉方绮雯的手臂轻声说道。

方绮雯没有说话，仍旧看着前方，双目通红，身躯微微颤抖，薄唇已被牙齿咬破，渗出一丝鲜血。

“啪--”方震的下巴挨了一记左钩拳，庞大的身躯趔趄着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最后，他还是稳住了身体，费力地抬起双臂护住头部。

“阿震，快认输！”

人群中，散打教练李林峰高声喊道，听语气非常着急。

方震听到后缓慢地回过头来，此时他已经满脸淤青，一只眼泡肿得老高。

“认输吧。”

“输了就输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

许多学生都纷纷出言劝说，有些声音中还带着点哭音。

祁东不知道方震还能不能看得清听得清，只是看到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移了一会儿，最后停留在方绮雯身上。

数秒后，方震回过头去，面对着加藤缓慢而有力地摇了摇头。

见到这一幕，加藤丝毫没有恼怒，反而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露出一抹阴邪的笑容。

几个呼吸后，加藤收起脸上的笑意，眼神变得愈发阴冷，快步朝方震走了过去。

接下来，体育馆内又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击打声，方震被打得左支右绌毫无反手之力，人也不断地往后退去。

“加藤同学，请你住手，比试已经结束，是你赢了！”

座席中央的秃头校长急切地发声道，译员也快速地把他的话语翻译了出来。宾客席上的几个日本学生也都用日语出声劝阻道，包括那个桃谷绘里香。

但是，加藤直善完全没有理会，拳脚还是不停地往方震身上招呼了过去。

眼见着加藤无视校长的话并不依不饶地击打方震，围观的学生都义愤填膺地谴责了起来，但却没有一人上去阻止。

“啪---”又是一个回旋踢踢在方震的腹部，他“腾腾”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站住后手捂着肚子弯下腰去，显然是疼得难以忍受了。

加藤仍不停手，脚步一挪跟了上来。等到距离方震不足一米时，他快速地伸出右拳朝方震胸口打了过去。

方震眼见红色拳套袭来，但他已经无力躲闪，只能举起双手护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