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呦,我不行了,
要笑死我了,
错了,这关系全错了啊!
戚友先,詹淑娟,从此真是傻傻分不清楚了。”
看到这出变了形的惊丑戏,刘玥已经忍不住笑喷了。
沈悠在戏台上一边说着戏词,一边左躲右闪着林小琳的生扑,看上去十分狼狈。林小琳却觉得很过瘾,越扑越进入状态了。
不是女主又如何?
宝儿和沈老师都没这种戏。
好可惜,刚才差点就亲到了。
戏台下的观众只觉得沈老师和小琳同学演得很好,演得很真,看着笑料百出,至于台上谁在受苦,谁在享受,他们才不会管。
于妙津在心中莞尔:悠哉大大真是厉害,这戏里面发生的每一桩巧合看着都是寻常之事,可是这些巧合撞在一起,呈现出的效果却是如此的惊人。
连一向老成持重的陈二奎也笑得老泪纵横。
他是一名京剧丑角,以前自然演过很多喜剧,所以,他的笑点要比常人高很多,能让他如此发笑,也是因为这出戏的巧合和误会用得太妙了。
詹爱娟的乳母提着一盏烛灯过来,灯光一照,韩仲琦陡然看到詹家二小姐的真面目,吓得惊声大叫道:“哎呀呀,怎会是这样一个丑妇,难道我见了鬼怪不成?”
惊丑闹剧以韩仲琦吓跑结束。
沈悠心中谢天谢地,这场折磨人的惊丑戏终于演完了。
而风筝误里惊丑戏之后,不仅原来的误会没有消除,而且,又产生了新的误会:詹爱娟以为韩仲琦就是戚家公子戚友先,韩仲琦以为詹爱娟就是二小姐詹淑娟。
从此,这两种误会将成为两条线索向前发展。
前一种误会发展为婚闹,进而演化为导淫和拒奸;后一种误会则发展为逼婚和诧美。
韩仲琦在月夜惊丑之后,从此便无心风月,只顾埋头读书,最后他考中进士,被大周皇帝授予翰林院修撰。随后,又因蜀地叛乱,韩仲琦主动请缨,被派往蜀边督师。
戚补臣与詹烈侯两家为邻,本是多年好友。见爱子戚友先日渐长大成人,戚补臣便向詹家下聘,求取詹家的长女詹爱娟。
詹爱娟以为那晚来密会的英俊男子就是戚友先,自然欣然接受。
洞房花烛之夜,戚友先满心欢喜的揭开盖头,本以为詹家小姐一定是一位美貌佳人,而詹爱娟也一直以为戚友先就是那晚密会时的韩仲琦。
谁知头巾一掀开,看到娶来的新媳妇詹爱娟原来是个丑八怪,戚友先顿感扫兴。
詹爱娟对面前的这个戚友先也很不满意,要知道,她的理想型可是风流俊雅的韩仲琦啊!
争吵之时,詹爱娟把风筝题诗和夜会之事说漏了嘴,戚友先就更有理由发作了。
不止丑,还爱作怪,夜会那一晚,孤男寡女的,还不知道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
只是,戚友先是个混不吝,詹爱娟也不是个饶人的主。
两丑在洞房之内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
看到《风筝误》里最著名的一出双丑主戏婚闹,底下观众无不捧腹大笑。
“嘿嘿,情绪饱满,人物性格鲜明,有爆发力,我们小琳同学依旧保持着高水准!”
“嗯,这个演戚友先的何婷婷也不错,没有被小琳的气势压住,情绪和台词都接下来了。”
“节奏真稳!”
“她们演得非常有默契!”
看到二丑的婚闹,刘玥已经笑趴在于妙津的身上了:“小书呆,怎么办,我真是太喜欢林小琳了。
她跟戚友先吵架太好玩了。”
于妙津也笑道:“你喜欢她,等这出戏结束了,让小楼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呗。”
婚闹之后,詹爱娟和戚友先水火不容,戚友先要休妻,非得把詹爱娟赶出戚家不可。
最终,詹府的梅氏出面说服女儿詹爱娟允许戚友先纳妾,这出闹剧才算完结。
此后,戚友先和詹爱娟仍然相互看对方不顺眼,每次见面必撕一场,给观众提供了不少笑料。
却说另一边,韩仲琦被大周圣上派往蜀边督师,恰好来到了詹烈侯的军中。
韩仲琦年少有为,智谋高绝,帮着詹烈侯镇压了蜀地叛军。
在班师回朝的路上,詹烈侯请人说媒,要把自己才貌双全的次女淑娟嫁给韩仲琦。
韩仲琦吓了一大跳:按理说,我能取得今天的成绩,多亏了詹家二小姐月夜的那一惊。
只是,她长成那般模样,我实在无福消受啊!
于是,韩仲琦以未获养父戚补臣之命婉拒了詹烈侯的美意。
不料,詹烈侯当真了,他根本没听出韩仲琦话中的婉拒之意,直接命人修书一封,去求得戚补臣的许可。
戚补臣在回信中极力促成这桩婚事,韩仲琦回信说明情况,希望养父代替他回绝詹烈侯的提亲。
戚补臣知道詹淑娟的品貌,他再劝韩仲琦无果,直接搬出孝字大旗,韩仲琦无奈,只得屈从于养父戚补臣的安排。
逼婚这出戏,
也是颇具喜剧色彩的。
詹烈侯是真心看重韩仲琦,也是真心要把自己拿得出手的女儿嫁给对方。
可韩仲琦心中的詹淑娟就长詹爱娟那样。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