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支持？”</p>

卓云诧异，一时间没明白陈益是什么意思。</p>

陈益看出对方的疑惑，说道：“高端假酒市场，比较流行的是瓶真酒假，这样的话很难辨别，因为鉴定只能看外表。”</p>

“而做到瓶真酒假的方法，打孔居多。”</p>

闻言，卓云恍然：“哦对，是有这么一回事。”</p>

打孔酒现在已经成了一条犯罪产业链。</p>

撕下真酒酒瓶上的标签，利用专业设备在瓶身上钻出针孔，灌入价格低廉的劣质酒，再将针孔堵上，并将标签贴上。</p>

如此，即可冒充真酒进行销售，很难辨别。</p>

所以理论上，新的啤酒也有可能存在问题，就看检测结果如何了。</p>

周业斌询问：“陈益，你还记不记得袁利豪分发啤酒的情形，有没有亲手把其中一瓶递给死者？”</p>

陈益点头：“记得前面。”</p>

“第一瓶给了许灿，第二瓶给了我，第三瓶给了丁姿，然后丁姿递给了王立华，第四瓶又给了丁姿，最后一瓶给了姜凡磊。”</p>

“后面的话，我就没怎么注意。”</p>

周业斌勾勒画面，根本看不出什么问题。</p>

这就是普普通通的递酒，很随意，很自然。</p>

而且，也许是因为距离的原因，没有亲手把酒递给王立华。</p>

如此，无法保证王立华能喝到有问题的酒。</p>

虽然现在还能确定啤酒有问题，但闲着也是闲着，提前讨论一下还是可以的。</p>

卓云思索起来，片刻后道：“那就无法控制了啊，杀错人怎么办？”</p>

陈益看了他一眼，道：“不排除杀错人的可能。”</p>

卓云无奈。</p>

再这么凭空推测下去，越来越离谱了，连杀错人都冒了出来。</p>

要是正常死亡，岂不显得很白痴。</p>

话说回来，站在刑警的身份上，他们都不希望这是一起凶杀案件。</p>

人死了已经成为事实，意外来了谁也阻止不了，就这么结束最好。</p>

“还有一种可能。”陈益继续道，“袁利豪了解这对情侣，知道把啤酒递给丁姿后，对方一定会给身旁的王立华，不是吗？”</p>

卓云点头：“这倒是。”</p>

“别说情侣了，就算是普通朋友甚至陌生人，出于礼貌也得把酒先递出去。”</p>

“只顾自己，显得情商很低。”</p>

陈益：“先等等吧，等他们状态不好的时候再去聊聊，也许能有意外收获。”</p>

消磨状态是审讯的技巧之一，人的状态越差，防御机制越弱，心理防线更容易攻破。</p>

周业斌：“好，你对他们比较熟悉，你负责吧。”</p>

过了凌晨，三人返回。</p>

再看坐在那里的姜凡磊四人，已经都有些疲倦了。</p>

困是肯定的，但恐怕是很难睡着。</p>

警方，当然不会限制他们睡觉。</p>

见得几人还清醒，陈益上前坐了下来。</p>

四人视线转移。</p>

“有件事我想问一下。”陈益开口，“王立华是谁邀请来的？”</p>

某种程度上讲，这个问题比较关键。</p>

若是蓄意谋杀，邀请人就需要注意一下了。</p>

聚会组织人虽然是许灿，但王立华却不一定直接受到许灿邀请。</p>

比如，是袁利豪或者丁姿拉过来的。</p>

听得此话，许灿脸色微变，继而无奈道：“是我。”</p>

陈益转头。</p>try{ggauto();}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