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吧。”林曾下意识地说道。
“没事,我慢慢来,不麻烦。”江画愣了一下,回道。
“额,是这样,”林曾试图解释,“我想你有时间可以去帮我雕刻那些家具,这种事情,我可以帮忙,你这样能省不少时间。”
江画平静地注视着林曾,看了好一阵子,看得他头皮有些发麻,看得他正想再解释什么,她突然笑了起来,将手上的果核扔进一旁的塑料袋中,
“好吧,谢谢你。”
“没事没事。”不知怎么着,这两天看到江画的笑靥,心脏就有些控制不住砰砰直跳。他缓了缓情绪,在江画的指引下,将手仔细清洗干净,接手剥荔枝的活计。
江画则从屋内搬出一张矮桌,摆在台阶前。放好矮桌,她拿出一个工具盒子,一个完整还未动刀的奶果种子。
“要雕刻了吗?”林曾一看江画的架势,就知道她准备开工,“这个准备雕什么?”
“安乐椅。”江画拿起刻刀,神情认真起来,她拍了拍金毛犬阿宝的脑袋,阿宝识趣地站起来,给她挪了一个地方。江画坐在林曾身边,开始专心致志雕刻起手中的奶果种子。
林曾不再出声打扰,他默默地掰开荔枝的外壳,再挖掉荔枝果核,机械的动作几乎没有难度,剥着剥着,他的视线忍不住又落在江画身上。
近距离,看江画的五官,林曾才觉得,她的名字取得真好。
她皮肤白皙干净,眉目隽秀,鼻梁微挺,薄唇红润,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幅令人难忘的清丽山水画。初时看见,并不惊艳,但别致的秀丽,却越看越有味道。
她的身材,并不高挑,大约一米六出头,粗看只觉得娇小玲珑,很典型的南方女孩的身形。但细看,才发现她的手臂肌肉极为紧实,线条漂亮。
女孩先天的条件决定身上很难形成坚实的肌肉。因此,现在大多数女孩子,除了经常跑健身房的,四肢腹部这些部位都是捏起来软软的肉。
也许是她很强的臂力,让她每天毫不费力地进行着类似肌肉训练的劳作,因此她的手臂光滑紧实,一看就是特别健康的感觉。
林曾熟悉了剥荔枝的方式,手中的动作快了许多。江画也在一刀一刀地雕刻着奶果种子。
小楼前,夏日的风,吹拂着面颊,农场一片安静,虽然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却有一种特别温馨的氛围,让人安心。
满满的一箩筐荔枝慢慢减少,而木桶里洁白的荔枝肉在不断增加,等林曾将荔枝完全剥好后,江画也停下手中的刻刀。
“这些怎么处理?”林曾指着荔枝肉和荔枝果壳问道。
“荔枝肉要锤烂发酵,荔枝壳放在空地晒干。可以当柴火烧饭。”江画笑道,“以前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说要烧出最正宗好吃的荔枝肉,必须用荔枝的枝叶果核作为燃料烹调荔枝肉。我想试试有没有那么神奇。”
“这部电影我好像以前也有看过……”
两人闲谈正欢,林曾小心思一动,还想中午留下来蹭一顿午餐,谁知刚刚将荔枝收拾妥当,赵果德的电话就打来。
“林曾,你上次让我留意帮你找的会计,正好有一个会计师可以利用业余时间接单。”赵果德身心疲惫低沉。
“行了行了,你怎么还管我的事情,你先把老婆孩子护好了。对了,宝宝怎么样?”林曾没想到赵果德在这种时候,还惦记着之前找会计的事情。
“唉,还在保温箱中,目前体重太轻了,估计还要在新生儿科待一阵子。”赵果德无奈说道,“没事,正好我老爹通知我的。只不过,我和我老爹现在都没空带你们见面。你可能现在要自己去和这个会计师碰头,商谈她的待遇问题。”
“你别操心我了,”林曾一边说话,一边将荔枝壳拖到屋外的平地,摊开晾晒,“过两天我再去看看你儿子。”
“那好,电话一会儿发给你。”赵果德确实也无心多谈,剖腹产的女性,在手术后七点,面临着很多痛苦,赵果德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老婆身边。
等林曾收到赵果德发给他的电话,立刻拨号,这位名叫刘宋的男士,正好下午有空。林曾也希望能够将每个月繁琐的工资计算尽快转交他人,因此只好与江画告别,带着装着雕刻好的袖珍婴儿床的锦盒,开车直奔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