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张远忠和张辉已经开着小货车,到林曾苗圃等待开工。
他们今天,会先将奶果婴儿床送到赵果德家中,然后去清一小,完成厕所改造工程。
张辉一个人,就将一米二长的奶果婴儿床扛起来,搬到货车上。
张远忠拎着两桶生长引导剂,有些羡慕地看着那张婴儿床,站在林曾身边说道:“林老板,这张婴儿床太漂亮了,我路过街边,看那些摆放在店铺橱窗里的婴儿床,没有一张比得上它。”
他手上的引导生长剂,金丝吊兰的引导生长剂。
林曾最后选择用很常见的植物金丝吊兰,作为厕所的种植植物。
奶果的质地,极为温润,用手触摸,有一种舒服的磨砂感,就算不用任何凉席草席,被褥床垫,直接躺在上面,也很舒服。而且奶果一种植物,这种植物本身具有一定的调温作用,冬季不会太冷,夏季微微冰凉,很舒服。
“哈哈,要不要买一张,内部价,一千块钱一张床,很便宜的。”林曾笑着说道。林曾在找到专职的雕刻者之后,确实打算陆陆续续售卖一些奶果家具。
“我要!”张远忠还没说话,张辉突然冒出一句回答。他已经将婴儿床放到货车上,转身回来,听到林曾的话,突然想到家里的闺女,不自觉的开口。
“好呀。”林曾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张辉,回答的这么迅速。他本来是一句玩笑,不过既然张辉想要,那以后雕刻者找到后,卖给他一个奶果床。
张远忠和张辉叔侄走后,林曾给赵果德打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传来赵果德的声音低沉疲惫。
他的儿子在医院半个多月,林曾其间,不时有和他微信联系,小宝宝的情况并不太好。
出现几次很严重的情况,好在小家伙生命顽强,现在已经长到接近五斤。
据前两天和赵果德联系,他还非常高兴的说可能过一两天可以出院了。
从出生到现在,赵果德从来没有抱过他儿子,只能一周两次,每次半小时,隔着nicu病房的玻璃看看小家伙。
还有就是每天早上一次,下午一次,把连筱慧挤出来不多的奶水,送到医院。
赵果德告诉林曾,这半个月,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半个月。他签过两次病危通知书,好几次半夜被医院叫醒,通知孩子的紧急情况。
林曾作为好友,甚至帮不上什么忙,因为就连赵果德自己,都只是病房外的旁观者。无助地看着保温箱里的宝宝,挣扎顽强的求生。
早产儿的治疗费用高昂,而那个肇事者的家庭根本拿不出这笔钱,他们原本还指望靠着跟医院闹,谋取一笔钱财,没想到害人害己。
零零散散凑个两万块,还是在赵果德侄儿们人多势众的逼迫下。可惜这笔钱根本不够昂贵的进口药物的费用。
好在赵果德毕业三年,自己有些积蓄,两方父母,家境还算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