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吧。”林曾看到丁正回来,也非常高兴。
六名身形挺拔的退伍军人,站在林曾面前,就像列队般站立着。部队对他们的塑造,已经刻写进他们的骨子里,就算是离开军队最久的丁正,也依然保持着军人的基本仪态。
林曾对他们在寻找和救出丁安的过程很关注,他让他们在沙发坐下,给他们泡了一壶蜜灵香薰衣草茶。
“喝茶吧,我看到新闻了,不过上面也没提到你们,你们说说具体怎么救出丁正的儿子。”热气腾起的水杯,散发出轻柔的淡香,原本觉得让基地老板泡茶却插不上手的丁正六个人,也放松下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当天发生的事情。
“老板,先把鬼寻花还给你。”丁正先将一个小袋子,交还给林曾。
在找到丁安之后,鬼寻花就安静下来,不再漂浮半空。丁正特意买了一个布袋子,将它装好。布袋子里不仅有如同人形的鬼寻花,还有林曾交给他的怪模怪样的干花。
不过,关于这种植物的存在,丁正没有告诉其他人。
林曾接过袋子,也没有打开,而是将其放在一边,继续问道:“你儿子怎么样?现在在哪里?”
“安安现在还在镇上,由他妈妈照顾着,”丁安说道,“那群人贩子心思极其恶毒,每个孩子在转移的前三天除了喂一些加入药物的葡萄糖水,都不会吃任何食物。不过,倒是因为一路上昏昏沉沉,没有受到太多惊吓,他妈妈说,等两天一定要过来谢谢老板。”
“没事,没事,”林曾赶紧摆手,说道,“孩子安全最重要。你们在救人时,有遇到什么危险吗?”
“藏着孩子的那栋房子里的人,还算是好对付,不过后来埋伏时,过来接手孩子的人贩子里,有两个人身手不错,凶狠舍命,还藏着一把手弩,幸好大庄反应快,我们又是暗处包围突袭,没人受伤。”房山泉笑着说道。丁正当时与赵小兵送被拐卖的孩子就医,所以那场伏击主要由他指挥。
他年龄不到三十,笑起来精神阳光,看人的目光明朗,完全找不到前几日对付人贩子时候的狠辣凶猛。
房山泉去年刚从部队退役,没有安排转业,也不愿从事战友们通常选择的安保保镖这类工作,经由原本部队的老领导介绍,来到种植基地。
朵瑙山种植基地的环境,安宁平静,待遇也不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伙食也好,他在这里生活了快一年的时间,原本在部队里沉积的老伤恢复很多,所以当基地再次招人的时候,他也联系了以前的战友。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到朵瑙山种植基地从事枯燥的种植工作,所以最终也只有张大庄一个人来这里。
“嘿嘿,”张大庄听到房山泉提到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笑了两声,说道,“那些玩意,来多少我收拾多少。”
林曾笑着看向说话的大汉。
这位名叫张大庄的退伍战士,在进屋时,林曾就注意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