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凤你就别想了,想多了要出事儿。”沙正阳“调戏”着高柏山,“人家有老公的,小心田立贵找你拼命!”
男人间开些不经意的荤玩笑永远免不了,这也是拉近双方感情的最佳方式之一。
“去,宁月凤那模样,也就田立贵这种愣头青才看得上,比我家田静差远了。”高柏山轻蔑的撇了撇嘴,“正阳,你可别说,这段时间宁月凤不在,我每天累得跟狗一样,回去连床都爬不上。”
“瞧瞧,你这话有语病吧,你家田静听到不知道又要胡思乱想了,爬不上床,不交公粮,你家田静能放得过你?”沙正阳一脸坏笑。
“你家田静到现在肚子都没动静,你爸前几天还在念叨呢,我说男儿汉当以事业为重,他说他也赞成,可你妈不答应啊,说只要生一个孩子,随便你们两口子在外边怎么疯,孩子她来带。”
高柏山也结婚有几年了,田静肚子里一直没动静。
最开始是因为高柏山一直想和田静到南粤去打工,所以没想要,但去年高柏山在这边的工作稳定下来,高柏山他妈就琢磨这着该要孩子了。
可两人都忙,田静在酒业公司那边当出纳,而且现在正在读电大会计,高柏山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有精力去做造人的事儿?
“哎,现在哪里有精力去想生孩子的事情,我妈也是一天闲着没事儿干,她以为我们都和她一样?”高柏山满不在乎的道:“我现在这么忙,每晚连睡觉都睡不醒,田静每天晚上回去还要看书学习,说句难听一点的话,我和田静起码都有十来天没过夫妻生活了,你说我才二十八,田静才二十五,这正常么?说来说去,都还是你害的!”
“我害的?”沙正阳没好气的道:“是谁接到这个担子诚惶诚恐又兴奋得晚上睡不着觉的?是谁有事儿没事儿都找我和焦虹请教怎么做的?真不想干,你早就该撂挑子啊,我看宁月凤也挺想‘篡党夺权’呢。”
宁月婵去年底当选了红旗村主任,而宁月凤则接任了宁月婵的村妇女主任职务。
“再说了,你家田静读电大也不是我让她去读的,公司里有规定,只要是去读书的,甭管电大、函授还是自考、成考,只要拿到毕业证,一律全额报效学费,鼓励大家业余时间多学习,这不是好事儿么?总比下班就去喝酒打牌强不是?”沙正阳轻哼一声道:“柏山,如果我是你,也要规划学习提高了。”
“嗯,不用你说我也会考虑,最不济我也得去拿个大专文凭吧?听说自考挺难,我丢了这么多年的书了,只能去考成人考试,读个大专了。”
高柏山也还是有他的想法。
“我就是琢磨这读什么也得要结合自己现在工作,读个工商管理或者市场营销这一类的恐怕更合适,否则混几年花钱买个文凭,没啥意思。”
“嗯,你有这份心就好,学以致用,免得日后你这个自然堂的老总出去,都觉得自己没有底气。”沙正阳点点头,“虽然不能说文凭代表一切,但是学那么久,总能有所收获吧?”
“我也想早点去学,谁都知道年龄越大,记忆力越差,而且心也越浮躁,学不进去,可今年一年乃至明年,自然堂这边恐怕都根本歇停不下来,我哪有精力来学习?”高柏山也很是苦恼。
“话不是这么说,关键在你有没有这份心。”沙正阳给高柏山打气,“鲁迅不是说过么?时间像海绵里的水一样,只要你愿意挤,总还是有的。”
“哎,我只有尽力了,说实话,没太大信心。”高柏山心里没底,“我丢书丢太久了。”
“你试都不试,怎么知道不行?把目标订得合适一些,从细微处开始,比如每天早上起床早起半个小时来看书,晚上睡觉前看半个小时书,这样一来每周就能有几个小时看书,我觉得这样应该没问题。”
沙正阳的话让高柏山信心稍微提振了起来,“那我试一试。”
“不是试一试,而是要下定决心做到,以后有机会,你们还应当脱产到大学里去学习,焦虹和宁月婵都和我说过,我觉得你也一样,以后有机会,你们都应当轮流进大学去脱产深造,半年也好,一年也好,两年也好,我相信绝对会让你有所值。”
沙正阳对高柏山还是有很高的期望,哪怕他在资质上没有宁月婵和焦虹那么灵性,但胜在踏实,而且对自己言听计从。
“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高柏山咬牙切齿,如同要上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