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亚文当然不知道沙正阳这是一个重生者的自信,自信他自己带来的蝴蝶翅膀没有那么大能耐改变现在的大势,虽然沙正阳很想能有这种改变大势的能耐和实力,可现实却是还差得远。
看见雷亚文和沙正阳一道进来,早已经等候在这里的一群人都把目光投射了过来。
这是沙正阳发起的,其目的就是一个,参与到这场盛宴中去。
既然雷亚文他们已经有专业的团队开始介入,那么沙正阳觉得没理由不让这些还在为财务自由而忙碌的朋友帮一把。
虽然宁月婵、焦虹、王澍、高柏山、宁月凤这些人都名义上成为了东方红集团的股东,但是那些股份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在东方红集团中立足的一个依靠而非一个单纯的打工者,真正要让他们把股份卖掉拿一笔钱走人,他们都都无法接受,那是他们事业的根本。
所以沙正阳才想用这种方式来帮他们实现财务自由或者说经济自由。
东方红集团的股份质押给银行肯定是不合适的,但是要找到接受质押的也不难。
有雷亚文香港这边的关系,所以他们这部分股权可以很轻松的筹集到几千万。
当然,对宁月婵他们来说,哪怕他们对沙正阳再信任,也不可能这样没心没肺的全部抵押出去,能够质押一半已经是对沙正阳极度信任了,万一沙正阳的判断这一次走眼了呢?
他们本身就没有打算靠这个来发财,甚至像宁月婵、焦虹和高柏山几人更多的是因为沙正阳的提议他们不好拒绝,倒是王澍和宁月凤对沙正阳的信任,或者说赌性更大一些,更倾向于搏一把。
“事实上研究出来的理由都很多,要找出正面或者反面的证据都能列出几十条,但是有一点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就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要说东南亚这些国家这些情况都已经持续有多年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才会爆发?”
沙正阳很肯定的自问自答:“其中一个十分关键的原因,就是人民币94年经历了大幅度贬值,而且中国无论是在国土资源还是劳动人口,亦或是市场资源和劳动效率,都远非东南亚国家可比的,那么经历了人民币贬值之后,一个巨大的投资洼地形成了,……”
“整个世界的资本都将流向中国而非其他国家,而东南亚国家原有的优势将会荡然无存,所以外资从东南亚撤出进入中国将会是一个不可逆转的大势,如果再和这些东南亚国家现有货币政策因素相叠加,可以想象得到,会发生什么,我们能看到的,那些对冲基金看得到,事实上东南亚那些国家政府也能看到,只是他们没有时间也无力改变了,所以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这番话是雷亚文专门记了下来的,几天后他把这番观点转述给了他的几个负责研究的学者朋友,皆以为然。
饭局上并没有多说什么,雷亚文也知道沙正阳肯定还有话要和其他人说,所以他很知趣的在吃完饭就离开了。
事实上他来这一趟的目的,除了和沙正阳谈这笔股权的质押的问题外,更多的还是想要从沙正阳“背后人”获得更明确的答复,现在他得偿所愿了,而那笔股权质押只是附带的小问题。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为什么不自己也玩一玩?”雷霆看着沙正阳,“这好像不违背你的做人原则吧?不涉及到任何官商勾结权钱交易这类你最忌讳的东西。”
“我没钱。”沙正阳很坦然,“我是政府干部。”
雷霆上下打量了一下沙正阳,“没钱我借给你,两千万,怎么样?”
“我没抵押。”沙正阳不为所动。
“不要抵押,亏了就当你以前在我这里的感情投资扣除一部分。”雷霆没好气的道。
“哦?感情投资也可以用金钱来计算?”沙正阳笑了起来。
“你不需要钱,不代表你家里人也不需要吧?”雷霆反问:“这样,我让正刚来找我借,他不是也有一家公司么?抵押给我,我借给他两千万。”
沙正阳嗤之以鼻,“正刚那家公司估计两百万都不值。”
“我乐意,私人借给他,不要抵押又如何?”雷霆蛮横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