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这个因素在里边。”沙正阳点头道。
见钟广标一脸深思的表情,沙正阳心中也是微微一动,试探性的问道:“钟书记,你是不是也要到地方上去工作?”
“哦?你怎么这么问?”钟广标也不由得感慨这个家伙的敏感。
“嗯,直觉吧,还有你以前对这些可没这么感兴趣啊。”沙正阳笑了笑。
“唔,有此可能吧。”钟广标没有否认,“我在长河一干就是两年多了,算是为长河集团开了一个平稳的局,各项工作也算是推动起来了,但我不确定我还会不会一直在长河干下去,企业需要一些有朝气有闯劲的新人来,才能带来活力,我是这么想的,也是向省委省政府这么建议的,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干部只有流动起来,才能激发活力和动力。”
“本来是想让你来在长河好好锻炼一下,未来带领长河出海壮大,但现在看来,省委省政府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发计委是个非常锻炼人的地方,下一步你走出去,也许就是到地市去主政一方了。”
沙正阳有些汗颜,“钟书记,您这想得太远了,我现在还得要为怎么打开局面做好本职工作费心耗神呢。”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我还不知道你?”钟广标摆摆手,“行了,日后有什么需要集团这边支持的,就直接说,别还学着外人一样忸忸怩怩的,傅蕾不是谁让你把那辆车带过去么?怎么变得谨小慎微起来了?”
“不是,我初去,还是低调一点儿的好。”沙正阳知道钟广标也是好意。
“嗯,你这么做是对的,不过发计委在外边儿借车的处室不少吧?去年能源矿产处还在集团借了一辆车,一借就是半年,年底又来换了一辆,继续借,这叫什么事儿?”钟广标轻蔑的撇了撇嘴,“算了,不说了,都有难处,如果你要用车,直接和集团办公室或者傅蕾说就行,别去别的单位借车。”
在离开钟广标办公室之后,沙正阳还是去赵文轩那里坐了一阵。
赵文轩惊讶之余也有些高兴。
对沙正阳来说,既然离开长河集团了,未来可能回长河集团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而赵文轩本身口碑并不差,省投资公司的状况不好和他本身关系不是很大,更多的是来自省政府方面的政策性决策。
就目前来说,赵文轩的表现也还是不错的,很好的处理好了和钟广标的关系,同时下一步长河集团要在融资上市上做文章,其专业能力也可以发挥作用,如果能抓住这样一个契机,有所作为,赵文轩也许能够走出另一片天地来。
作为汉川省发计委的副主任,未来和对方打交道的机会只怕少不了,一些闲时意气就可以抛在一边了。
少年人才讲意气,成年人都讲利益,这话有点儿过了,但道理却不假。
不出所料,赵文轩对沙正阳的来访也是表现得很热情,很多话题也主动的打开,甚至也谈到了关于省内一些企业融资上市的话题,赵文轩很专业的知识也给了沙正阳很深的印象。
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赵文轩有些不悦,但是还是应道:“进来。”
“赵总!”进来的也是熟人,熟得不能再熟的枕边人,蒋冰雁。
白衣黑裙,长发飘飘,很有点儿文艺女神的范儿,更一时间让沙正阳竟然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