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开什么玩笑?本公子可不认识杨什么帆的,本公子孑然一身,不曾有过什么师父。阁下莫要想以此来占本公子的便宜!”</p>
她的爪子在空中乱挥,想逃,却逃不脱。</p>
该死的!</p>
羞仙人啊,她现在可不是那个十一岁的肉身,是二十七岁时的肉身,怎么也还能被人轻而易举地抓起后衣领?</p>
顾定裕淡定地看着她扑腾,仔细打量了她一番,仁慈地放开了手。</p>
“当着为师的面说这话,你亏不亏心?可怜为师悉心教导,竟养出了个薄情寡义、没良心的小东西!”</p>
瞧见顾定裕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杨锦帆也是烦躁得紧。</p>
若不是师父突然出现,她哪能这般失去了方寸?</p>
放在平日里也就罢了,这会子搞什么师徒情深的戏码?</p>
她若是认了,如何解释这身量的问题?</p>
百口莫辩算不得什么,暴露神君那是万万使不得的!</p>
杨锦帆还是打算死鸭子嘴硬:“阁下言重,本公子今年二十有七,该是与阁下年纪一般上下,还请阁下莫要认错了人。”</p>
顾定裕唇角一勾,就这样盯着杨锦帆,似要将她看穿。</p>
他冷笑一声:“是吗?那公子为何要打着我归魂谷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呢?”</p>
杨锦帆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要反驳。</p>
顾定裕抢先道:“范大人可是鄂州闻名的清官,功德无量,公子若要行骗,也该当去找那些拎不清的贪官才对,万不能让好人寒心啊!”</p>
杨锦帆瞪大眼睛,语塞。</p>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p>
她是在救人,救人诶!</p>
什么时候又成了行骗啦?</p>
顾定裕看她一副辩驳无门的可怜样儿,语气终是软了下来。</p>
“帆丫头,为师很早就发现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你放心,你不想说便不说,为师也不多问。为师现在来寻你,是想问问你,瘟疫反扑的紧要关头,夏汭城不可一日无范大人在。你可知他这一走,城内引起了多大的轰动?”</p>
闻言,杨锦帆也坦然了,不再强装。</p>
“师父,范母大病,范大人思母心切,我便想帮上一帮。夏汭城中,不是还有君哥和尧哥在吗?”</p>
再说,白附白术白蔹三人护送范子正出的城,甚至连洁儿也没告诉,怎么会引起城内轰动?</p>
“莫不是城内发生了什么变故?”</p>
杨锦帆皱眉,心头隐隐不安,担忧地问道。</p>
顾定裕神情严肃,点了点头。</p>
“没错,瘟疫大反扑,来势比瘟疫刚爆发时还猛烈,你让为师配制的新瘟疫治疗丸,不过才短短几日,便压不住病情了。百姓家中旧丧未过,又添新丧,任谁都急的,急得来找能做主的大人。今日若不是君儿率官兵阻拦,范大人的府邸差点被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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