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说这个啦。”</p>

旁边一直在听他们讲话的纪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伸手在自家妹妹的胳膊上，用指甲掐了一小下。</p>

纪凝幽怨地看了姐姐一眼，说道：“姐，那我卖给你，便宜点，八万块，你能生，生个男宝宝。”</p>try{ggauto();} catch(ex){}

“我生你个头呀！”</p>

纪纱又是哐哐两拳砸到纪凝的大腿上。</p>

林商捂了捂脸，心说这姑娘气起她姐姐来，真是专业对口。</p>

纪纱把手搭在妹妹腿边，眼神示意她再敢乱讲，继续掐拧伺候。</p>

她侧脸看向林商：“很明显的呀，生男生女本来就是各自50%的概率，假如有十个人都买了药，五个人生了女孩，骂骂咧咧地退款了；另外五个，再假设他们智商真的转不过弯来，生了男孩，高高兴兴地付了钱。”</p>

“那么卖药的人，等于什么都没有损失，空手套白狼，白赚了五万块。”</p>

林商笑着点头：“是这样，其实，公考面试培训班，就是这种套路，只不过形式比他高级一点。”</p>

纪纱感觉哪里不太对，皱皱鼻子：“不是叭，面试班会教一些独门技巧的呀。”</p>

林商笑意更甚，摇头冲她解释：“面试现在一般是招一面三、招一面五的比例，鲨鲨，你想想，比如我们区有个岗位，只招一个人，那么需要面试的人就是三个，这三个人，很可能就是我们区的本地人。”</p>

“极端点的假设情况，这三个人都报了面试班，而本区的面试班只有一家。”</p>

纪凝听着听着，微微张嘴，恍然说道：“哦！那么面试班无论教的有多么差，这三个人总有一个考进去的，他全款退掉两个失败者的钱，赚的是那个上岸的胜利者的钱。”</p>

林商双手抱到脑后，靠了靠后排座椅：“所以，往后几年，大型连锁的公考机构，就不会在意教学质量了，而是千方百计地打广告、拉生源。”</p>

“总有人会上岸，只要我招的学生够多，全额退款？总有上岸后不退款的，那一个人的学费，就是我的毛利润。”</p>

在纪凝的视角中，教学生的补习班，都是真金白银换教学质量的。</p>

而听了林商这么一讲解，看似非常反直觉的一个套路，在她脑中渐渐清晰。</p>

“我们市，好像教笔试的机构很多，教面试的不多？”纪凝想了想，凭着粗浅的印象说道。</p>

“对，大家更看重公基、行测和申论，机构赚的是笔试报了名的考生的钱。”</p>

林商摊手，说道：“面试则是同岗位几十个上百个考生里，优胜的前几名，才有报冲刺班的需求。又因为是临门一脚，上岸前关键的最后一考了，所以他们也更谨慎。”</p>

“连锁大机构里面，面试老师的水平参差不齐，有的自己都没进过面试，大学刚毕业，就应聘了机构讲师的岗位，滥竽充数。”</p>

“与其去选大机构，不确定地踩雷。不如找一找熟人的关系，请体制内退休的人，最好是进入过考官库的干部，来给自己一对一辅导。”</p>

纪纱贴在妹妹纪凝的身上，静静地听林商讲这些。</p>

昨天她从妹妹口中得知，林商要弄个公考面试班时，她满脑袋的反应都是：这人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p>

她以为林商是在不切实际的胡扯瞎想，所以，她跟着林商和纪凝来了。</p>

主要是害怕林商脑袋发昏，在即将竞赛的关键时期了，居然还分心节外生枝。</p>

从来是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纪纱，昨天听到消息时，却内心止不住地发怵。</p>

她替林商担心，为他感到不安。</p>

同坐一辆车，看看苗头不对的话，她也会劝阻林商，不要盲目地投资乱搞。</p>

可听了这一会儿后，她渐渐地有种微微荒谬但却找不出漏洞的感觉。</p>

林商的这个思路，加上纪凝找找府办的人稍微牵线搭桥，貌似真的可行？</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