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庄稼到底不是侯嫮擅长的事情,许是要府中的下人帮帮忙。</p>
如果真的可协…</p>
侯嫮弯唇笑了笑,给帘初卖身的钱,就放他们回家吧。</p>
人生在世,谁甘为奴,谁又希望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家生子?</p>
一阵微风吹过,叶上的珠露滚了滚,多数落在霖上,渗进泥地里,而后消失不见。</p>
只是一瞬的时间。</p>
侯嫮的呼吸凝了一瞬,而后松开,脸上有些呆怔,早些时候不采珠露,现如今也都没了。</p>
肩头被覆上一件披风,“姐姐?”</p>
佩玖歪着脑袋有些不解的看着侯嫮,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本医书。</p>
“不是最近要研究药方?”侯嫮笑看着佩玖,伸手将披风拢紧,“已经有结果了?”</p>
佩玖点点头,“有些头绪,但到底是不是还需要再验证一番。”</p>
侯嫮弯唇笑了笑,“真不去太医署?”</p>
佩玖摇摇头,“进了太医署,每日都要去讲学坐诊,我可吃不得那苦。”</p>
佩玖并不是吃不得那个苦,只是日日去太医署,她就无法时刻看顾着侯嫮的身子。</p>
再一想到她和太医署众人一同编纂医书的那段时光,她忽略了侯嫮,就连她有了身孕也没察觉出来。</p>
除了愧疚,更多的是难以隐藏的害怕。</p>
她当日再晚回来半个时辰,后果就是她承担不起的。</p>
垂着眼,姐姐觉得她娇惯那便娇惯,连自己身旁人也治不好,她这一身医术是学来做什么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