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可以,但是先给钱,暂时也不用五十万,给我十万做手术就行。”</p>
“给个锤子,你脑子在想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狗屁琥珀就是我们三个拿了?你说我们公司的人,你去公司找他们呀!”</p>
“我不管,今天不给钱,我跟你们拼命!”</p>
伍胖子一听也上了火,过去脖子一伸说:“好吧,来,把我们杀了得了。”</p>
见杨紫衣狠狠的却不动手,又说:</p>
“我们也是给人家打工的,一个月就几千块钱,你一张口就是五十万十万的,你以为我们三个是亿万富豪,拿个菜刀就可以威胁出钱来?实话告诉你,你就是真的杀了我们,我们也拿不出钱。”</p>
杨紫衣听了这些话,感觉真是这样,心里有点泄气,主要是昨天来的人也不是这三个人。</p>
这三个人来的次数虽然多,说句良心话,人家即不打,也不骂。</p>
想到这里,就默默的挪动身子,开了门。</p>
伍胖子走出去,在门外犹豫了一下,折回来想说什么,被瘦子叫了一声,遂打消了主意。</p>
杨紫衣随后也出了门,如行尸走肉一样上了天桥,站在天桥上,看着两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流,她觉得自己似乎到了绝境。</p>
不知道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很疼?这也许就是自己最轻松的归宿,跳下去一了百了,什么痛苦都没有了。</p>
管他什么外债,什么人情世故,什么荣辱繁华都将与自己无关,多好……</p>
但是她立马想到了自己亲爱的老公和宝贝女儿,她瞬间就泪眼迷蒙,打消了寻短见的念头,是呀!这个世界还有自己留恋的人,自己走了,他们会哭死。</p>
“滴答!”</p>
手机来了信息,是邢潇的:</p>
“阿姨,快来了吗?医生让签字。”</p>
她的心撕裂者,额头渗出无数细密的汗珠,心里十二分着急。</p>
这时候,心底里却有一个从来没有想过的念头泛起来,开始自己问自己一个问题:</p>
“杨紫衣,为了老公,你这张维护了二十年的脸面真的很重要吗?”</p>
另一个自己说:“算了吧,拾起你不值钱的自尊,只要一个电话,也许哗哗的钱如滚滚流水一样到你手里。”</p>
“好吧!事到如此,就豁出去了。”</p>
她咬紧牙关,犹豫再三终于拨通了陈填父亲陈氏家族族长陈元龚家的电话。</p>
一个保存在手机里,却二十年都没有用过的座机号码。</p>
“喂,你好,你找哪位?”</p>
应该是陈家雇佣的菲律宾女佣的声音。</p>
“我……我是杨紫衣,我找妈妈。”</p>
杨紫衣有些胆怯,中途犹豫了一下。</p>
电话里传来询问声,但还是很快有个声音问道:“什么事呀?”</p>
正是公婆的声音,老公陈填的妈妈,但声音十分的冷漠傲慢,高高在上的口吻,和以前一模一样。</p>
“妈,填儿得了脑出血,住院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