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不能够！</p>

“还反了它了？”木香竖起眉眼，“明儿个婢起个大早替您管教它去！”</p>

好个小田，竟敢欺负姑娘？</p>

这不是妖精大欺主吗？它是不想过好日了！</p>

管教？陆珍直起腰杆，对着铜镜里的木香问道：“你说谁呀？”</p>

“小田呐。”木香撇撇嘴，“婢早看出它不是个老实的。长成那样肯定不是个好妖精。”</p>

“我不是说小田。”陆珍肩头松松垮下去，“它是个好妖精，”</p>

木香一脸疑惑，“那……您说的谁呀？”</p>

陆珍胳膊肘支在桌上，屋里的摇了摇，“没谁。”</p>

木香见她不想说，也就没有追问。专心致志继续给她擦头发，擦了一会儿，小声嘟囔，“高阁老那边也是个麻烦事。此番求了临川侯夫人上门说项，想来他们府上的确有不干净的东西。又碍着面子不敢宣扬。这就跟讳疾忌医是一个道理。越是遮掩就越误事。”</p>

陆珍深吸口气，“今天累了，赶明儿咱们瞧瞧去。”</p>

“你不是跟老太太说等忙完这阵儿再去吗？”木香稍作思量，露出开心的笑容，“咱们夜探髙府？”</p>

要不是手里抓着巾子，她都能高兴的拍巴掌。</p>

真好！没回京城之前，她跟着姑娘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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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凉王乜他一眼，冷哼道：“现如今夜叉刘还在陆五手里。”</p>

宋濛垂下眼帘默然不语。</p>

凉王气不顺。好容易养出个会读书的夜叉，都进了国子监了，没想到就这么折了。细究起来，此事也不能全怪寂善。凉王屈起手指轻巧桌面。</p>

笃——笃笃的声音令得宋濛心生一股燥意。但他不敢流露出半分不耐，强忍着低声问道：“大哥在京城不会有危险吧？”</p>

凉王顿住手指，沉声道：“眼下……不会。”</p>

宋濛点点头，“大哥在京城撑得很辛苦。他身边得用的人不多。”</p>

“京城又不是龙潭虎穴。”凉王定定心神，长舒口气，“更何况这些年他应对的游刃有余。根本不需要太多人，没得招惹猜忌。”</p>

宋濛露出了然的神情，“大哥很厉害呢。若是换了我，怕是捱不了那么久。”身子向凉王倾了倾，“我还是在您身边才觉得踏实。哪像大哥，能够独当一面为您分忧。”</p>

凉王被他顽劣中带着乖巧的神情逗笑了，“你也不差。”</p>

宋濛嘿嘿直乐，端起凉王手边的温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师应该快到了。我去换身衣裳，待会儿回来陪您用饭。”</p>

凉王嗯了声，含笑目送宋濛离开。</p>

……</p>

换了身崭新僧袍的寂善站在凉王面前，愧疚的垂下头继而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小的辜负王爷信赖。”匍匐在地的同时流下眼泪，“求王爷赐小的一死。”</p>

凉王没有叫他起来，也没有立即出声责备，而是长长吐口浊气，“你死了，就没人能帮我养夜叉了。”</p>

啊？寂善抬起头，脸上沟壑深深浅浅，汇成诧异一副诧异的神情，“王爷……我……您？您还用得着小的？”</p>

凉王从座上站起身，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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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过着这种夜探、夜闯、夜闹之类的逍遥日子。</p>

比现在有趣多了。</p>

“嗯，也不费什么力气。左不过飞一圈的事儿。”陆珍手指绕着柔顺的长发，“有不干净的东西就帮他们清了。”</p>

“若是没有呢？”木香脱口而出，话说出来便赧然笑了，“应该不会。谁能在这事儿上撒谎。又不是吃饱了撑的。”</p>

陆珍又没了精神，淡淡嗯了声，抱怨道：“我们去到五明山连个鬼影儿都没瞧见。那个家养术士逃的无影无踪。”</p>

“没事儿。他早晚得折您手里。”木香柔声给她宽心，“话说您今儿个飞的好看极了。从咱们府上头飞过去，把那些丫鬟婆子都看傻了。老田叔裁的袍子，袍袖真就是开的正正好好。一点不带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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