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珍</p>
她爹以前也很大方,可是跟现在的大方不一样。到底怎么不一样,她说不好。反正自打她爹有了男媳妇就哪哪儿都不对劲儿。</p>
“有些事,我不能说更不能管。”陆珍唇畔泛起苦笑,“做晚辈就得有个做晚辈的样子,您说是不是?”</p>
“我明白,你有你的难处。”高傥难得善解人意一回,“你且放宽心。我觉得她不是个胡来的人。”</p>
一个公主殿下,一个不知姓名男媳妇。还不够胡来吗?</p>
若是被公主殿下发现她爹居然两头都挂着,肯定气得七窍生烟。她在陛下跟前随便说几句陆家的不是,就够他们受的了。</p>
但愿爹爹行事谨慎些,别被武德卫或是公主殿下发现男媳妇的事。</p>
陆珍心里比黄连还苦,抱起拳头敷衍地晃了晃,“大人,我先回去了。”说罢,起身要走。</p>
高傥嗯了声,淡淡说道:“过几天随我去趟苏州。咱们飞着去。”</p>
这次不骑马了。让小陆带他飞着去。速速去速速回。</p>
老高信得过她?陆珍诧异的当儿,就听高傥问道:“飞着去的话几天能到?”</p>
陆珍掐手指头算了算,“半天都不用。天不亮启程能赶上苏州的午饭。”</p>
高傥满意的笑了,“好!就飞着去。”</p>
……</p>
林梅透过敞开的窗户望向站在树枝上的喜鹊蹦来跳去,弯起唇角笑了起来。</p>
“真活泼啊。”林梅索性拿起手边狼毫,寥寥数笔而已,惟妙惟肖的喜鹊登枝跃然纸上。他站起身,退开两步端看片刻在喜鹊尾巴上添几笔,看了看,就又笑着自语道:“好看,太好看了!”</p>
自打陆五姑娘给他点一点之后,心里痛快极了。从早到晚除了高兴就是高兴。</p>
没有什么比活着有滋味更让人开心的了。</p>
林梅把狼毫放在水盂里荡干净挂在笔架上,视线重新落在水盂,弯起唇角浅浅笑了。</p>
涮笔水都跟一幅画似的。</p>
漂亮,太漂亮了!</p>
忽听门外脚步声响,林梅循声望去,衙差满脸是汗,迈步跨过门槛,急急说道:“大人,大人!鼓司递信儿,说是有人敲响登闻鼓,状告汤昭汤大人。”</p>
林梅心尖儿一紧,挑眉问道:“告他何罪?”</p>
衙差抹了把脸上的汗,“断案不清,草菅人命。”</p>
林梅双眼微眯,呼出一口浊气,道:“去鼓司!”</p>
……</p>
主管鼓司的不是旁人,正是金喜春的徒弟金孝泽。说是徒弟,实则就是义子。但是在人前他二人从不以父子相称。</p>
鼓司可说是个闲差,寻常百姓不会平白无故敲登闻鼓。一旦鼓响就是了不得的大事。</p>
金孝泽端茶的手只有掌心是热的,指尖已经凉透了。</p>
敲响登闻鼓的是瑞州宁氏后人。他告的不是旁人正是时任瑞州知府的汤昭。现而今,汤昭已经升任江苏布政使。</p>
大案子啊!</p>
金孝泽低下头抿了口水,得先稳住了。等林府尹来了再一起问问宁文东。他自称是宁自岳也就是卢鉴宠妾宁氏亲哥哥的儿子。</p>
他仔细比对过路引和照身帖。可以初步认定来人就是宁文东。要想万无一失,还得派人去户部调阅黄册。</p>try{ggauto();}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