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伯伯不姓海,他和我阿爸以前一个姓,都姓张,只不过后来我阿爸成了村长,便改姓海,他却始终不肯改姓,和我阿爸也渐渐疏远了……”海燕刚解释了两句,忽地想到什么,站起身来,惊慌道,“坏了!我才想起快到植树祭典了,这时候不能用木柴生火,否则被奔驰伯伯撞见了,是要开枪打死我们的!你先在这里躺着,我去和奔驰伯伯解释一下!”</p>try{ggauto();} catch(ex){}
司马北皱了皱眉,“没人可以随意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这规矩很不好,要改!”瞧见海燕着急忙慌地拖着伤腿朝外走去,司马北重重咳嗽两声,一脸担忧道,“他这么暴力,你就这样出去,会不会很危险?要不还是我出去和他解释吧!”</p>
海燕摆摆手道,“奔驰伯伯很疼我的,不会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但如果是你这样的外来人,那就说不一定了……”低头看了看身上紧贴肌肤的衬衣,咬了咬嘴唇,“不过,确实不能这样出去,省得他误会了……”</p>
说罢,海燕便转身回到火堆旁,背对着司马北换上自己还未干透的衣裙,而后拖着伤腿,快速离开石屋,对着数十米之外已然举起猎枪的一道黑影喊道,“奔驰伯伯……是我!别开枪!”</p>
那道黑影微微一愣,待看清海燕的面若后,缓缓放下猎枪,沉声道,“燕子,你不在家里睡觉,大晚上跑这儿来做什么?”</p>
海燕一瘸一拐地向着黑影走了几步,面色苍白地笑了笑,“我本来想去挖些野菜,明早好给阿爸烙几个饼子,但突然下起了雨,躲进林子里,又不小心踩中了捕兽夹,浑身都湿透了,只能到这边来生火烤一烤……”</p>
那道黑影瞥了一眼海燕的右脚,又看向火光照映着的石屋墙面,没发现其他人的影子,轻叹道,“还好你碰着的是我,要是被其他人见着,那可怎么办,村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半点人情,下次可别这么马虎了!”</p>
海燕嘟着嘴道,“这里也只有奔驰伯伯你会过来嘛,不然我也不敢生火……奔驰伯伯,你要进来一起烤烤火吗?”</p>
黑影摇摇头,“不了,你知道的,晚上我不进屋子……”又瞟了一眼海燕的伤腿,眼神忽地一寒,低声问道,“燕子,你刚才是在哪片林子里受的伤?”</p>
海燕指了指右前方的树林,心有余悸道,“就在那边!奔驰伯伯,那里还有些怪人,你以后千万不要到那边去,很危险……”</p>
黑影眼神柔和地看了看海燕,挥挥手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了,你快进去烤火吧,别站在雨里了,当心染上风寒……过些日子,等忙完植树祭典,我烤几只野鸡给你尝尝,新品种,肉很嫩!”</p>
海燕轻轻地点了点头,对着黑影甜甜一笑,扭转身子,满头冷汗地回到石屋内,轻声对躺在地上的司马北说道,“你先别起来,等奔驰伯伯走远了再说。”</p>
司马北听着那铁锹声和歌唱再次响起,刻意压低声音问道,“这是什么歌,曲子有些奇怪啊!”</p>
“是丰收……我们在植树的时候,就会唱这首歌。”海燕蹲下身子,用自己的影子遮挡住司马北,柔柔地答了一句,也轻轻地哼唱起来。</p>
等到海燕唱完,石屋外的歌声已经飘得极远,微不可闻。</p>
司马北缩成一团,打了两个喷嚏,吸吸鼻子道,“应该已经走远了……你唱得比他好听,我差点都要睡着了。”</p>
海燕看着司马北乌紫的嘴唇,顿时一惊,急忙伸手摸了摸司马北的脸,蛾眉微蹙道,“这么冰?刚才不是还烧着的吗?”</p>
司马北剧烈咳嗽几声,嘴唇发抖道,“可能是退烧药过期了,所以就成了现在的冰火两重天……该死的奸商!临期药品也不打折!”</p>
海燕又摸了摸司马北的身子,惊声道,“越来越凉了,这样下去你会被冻死的!”</p>
司马北哆哆嗦嗦道,“那要不……你把我架在火上烤烤?”</p>
海燕当然知道司马北只是在说笑,只不过她一点的不觉得好笑,咬了咬嘴唇,解开自己的衣带,忽地趴倒在司马北身上,耳根子发烫道,“现在有没有好点?”</p>
司马北感受到海燕柔软温暖的躯体,舒服地哼了一声,咽了咽口水道,“暖和多了……只是这样,你会不会不舒服?”</p>
海燕的脸颊紧紧贴在司马北的胸膛上,声若蚊蝇道,“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感觉好像有根木棍在戳我的小肚子,等下我把它掰掉就好了……”</p>
“别别别!”司马北吓得屁股一紧,急忙侧着身子,面色尴尬道,“你还是从背后抱着我吧,我习惯这个姿势睡觉。”</p>
海燕娇羞地嗯了一声,又紧紧地贴着司马北的后背,柔声道,“你睡得着吗?雨又稀稀拉拉地下起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什么时候天才会亮……要是在我家就好了,我可以给你多铺几床棉被,可软可舒服哩!”</p>
“现在也挺好的,也很软很舒服……”司马北缓缓地闭上眼睛,睡意昏沉道,“你再唱首歌吧……唱首歌,雨就停了,天就亮了,我也就好了……”</p>
海燕乖巧地应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也闭上了眼睛,脸颊滚烫地哼唱起那首好人村女儿们一辈子只会唱一次的歌谣。</p>
那一首女子出嫁时才能在新婚夜为自己丈夫歌唱的《花藤谣》。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