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有胆子大不怕他身份的,又因为矜持,也是半遮半掩的看。
但是!那都是看脸啊!
眼前这女人怎么回事?当然,她也看脸,没事就看。
可最近这目光肆无忌惮的盯着他腰是什么意思?
不光是日常看,在榻上她那手也……
赵拓又是有点气她不矜持,又是觉得她好玩,又觉得有点骄傲。
还有那么点被人轻薄的薄怒……
脸有点红,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诱人。
反正,庄皎皎是这么觉得的。
“郎君喝点茶吧,晌午喝了酒的。”有宴就有酒,只是看什么宴,喝多少了。
赵拓见她居然这么云淡风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哼了一下:“庄家教养女儿确实与众不同。”
这话,说的指月和望月都有点站不住了。
庄皎皎一笑,起身:“郎君累了,我给郎君梳头。”
赵拓一把将她落在怀里坐在腿上:“你当真不知我说什么?”
庄皎皎就嗔怪的看他一眼推他:“郎君也忒小气,自己长得这般,我对看几眼如何了?自家郎君,还看不得么?还说庄家教养如何,莫不是我出去还看了旁的郎君不成?”
“动不动就说我家教养,你这是迁怒。”庄皎皎在他俊美的脸上推了一下。
赵拓那一股气,就被她这么轻飘飘的戳漏了。
“哼!油嘴滑舌,我只当娶了一个温柔顺从,不善言辞的小庶女。殊不知,是个瞧着柔顺,实则牙尖嘴利的。”赵拓说着,箍住了她的腰。
“瞧你说的。我虽然是庶出,可庄家大娘子,我的嫡母是个性子极好的人,家中长辈都和善。我也是娇养大的。嫁给你,又有了郎君庇佑,自然腰杆子也直了。做事情就该落落大方,说话也该理直气壮。怎么能唯唯诺诺?”
庄皎皎故意又戳赵拓的脸:“郎君说我庶出的我是没意见,我确庶出的。可郎君不许说我庄家教养如何如何。不然我可真生气了呀!”
她半是撒娇,半是试探。还带着一丝威胁。
赵拓只觉得新鲜,头回有人跟他说我可真生气了啊。
谁敢?
不过,她这样,只叫他觉得……可爱。
“大娘子脾气大,日后我哪里还敢说呢?”赵拓道。
“六郎别笑我了,我何时跟六郎耍脾气了?”庄皎皎柔顺下来笑道。
赵拓又哼了一声:“罢了,你那姐姐要是有你几分心性,也不至于叫贺家拿住了。”
“这倒是不一定,我也没比她厉害。只是各家情况也不一样。不说他们了,咱们晚膳吃什么?还是我今儿惹了六郎,六郎不与我一起用了?”庄皎皎道。
“娘子邀约,岂敢不从?娘子惯常会安排,听娘子的就是了。”赵拓舒舒服服的靠着椅子,偏还不肯放开庄皎皎。
这要是个传统的宋朝姑娘,这会子就该羞死了。
作为大娘子怎么也不敢这样坐在男人身上的。
何况不是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