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扶额,果然如此……
颜玦整了这么一大圈儿,就等着这个呢!
所谓的脱胎换骨,嘴上说说是没有用的,颜玦要想在大陈朝立起来,那出仕乃是必经之路。
可是官家一直以来,都只是面上宠溺,从未给过颜玦任何差事。就连这回,朝中有人提议,给诸位皇子分封差事,历练历练,省得八皇子天天在城中斗鸡摸狗不得安生。
就是这样了,口口声声说玦如同我亲儿的官家,也还是没有把颜玦打算在内。
要不然的话,门口站着的守卫小哥,怎么会好心的提醒他,蹭都要蹭上这阵东风呢!
可且不说蹭不蹭的到。
便是蹭到了,那也是孙猴子去做那弼马温,给你一些不痛不痒的空职,体面的蹉跎一辈子。
退一万步说,你是在太过优秀,做了阁老,也要被人戳上一辈子脊梁骨,说不过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蒙了祖荫。
颜玦想要在大陈朝保命,那头一个护身符,便是进士的身份。
大陈立国以来,几乎没有杀过进士,他若是……
可三年一科,今年的时候,陈望书的长兄陈长宴方才刚刚考过,颜玦再要考,还且有得等。若是加开恩科,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本账,陈望书相信总裁大人颜玦小哥,那是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会亏。
可是您怕不是忘记了,被岳父大人支配的恐惧了?
陈望书想着,偷偷的看了一眼颜玦,他抿着嘴唇,站在那里,像是这一切事情,同他并无干系一般。
感觉到了陈望书的视线,颜玦侧过头来,对着陈望书笑了笑。
那提议的人此言一出,大殿之上,一片附和之声。
官家轻轻的瞥了一眼三皇子,大笑出声,“取贤纳士,乃是国之幸事!准了!”
他说着,看向了一位姓窦的大学士,“窦爱卿最是严厉,听闻平日里,十个弟子,有九个都要被他骂哭,那卷宗上,全写着不通,大谬几个字。”
“偏生啊,他这九个弟子,个个都是朝廷栋梁。今朝这恩科之事,便交给窦爱卿了。可要严格的给朕选出文昌星!”
窦大学士站了出来,拱了拱手,“诺。只是官家,这恩科的时间,还有待商议,如今已经进入了九月里。等消息传出去,那些学子来临安赶考,一来一去的折腾,恐怕需要不少时日。”
官家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爱卿拟个章程来便是。”
窦大学士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到底轻轻的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
陈望书看在眼中,又瞧了那窦学士一眼,记在了心中。
官家显然颇为高兴,“诸位爱卿,今日难得天降福泽,明日宫中设宴,与众爱卿一道儿共庆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