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容不得他们细问,平王自己个拿起了一支利箭,对着颜玦射来。
颜玦紧了紧陈望书的腰,“望书,我要拿出全部的本事了。木槿,我掩护,你带着你家姑娘跑。我知晓的,你轻功傲人,你要记住,陈家把你放在望书身边,为的便是今日。”
“你一路北去,我自会寻你。”
他说着,手一松,将陈望书推到了木槿怀中。
陈望书却是二话不说,直接踹了她一脚,她一把拽下木槿腰间挂着的那个磁石。
当日在利州,他们便是用这个,将韦得利的九节鞭,拽偏了方向,夺了过来。
陈望书抬手一晃,她虽然没有武功傍身,但是这么多年拍打戏,那也是练得眼疾手快,耳聪目明的。
更何况,平王多年残废,武功凡凡,如今不过是见他们孤立无援,像是猫儿玩弄老鼠一般,想要一展威风,那箭支并算不得多快,更不用说什么刁钻了。
只听得啪的一声,那箭支牢牢的粘在了陈望书手中的磁石上,她仰起头来,将被震得有些发麻的手,悄悄的藏在了身后。
“都说太子这么多年,伤了命根子,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膝下空虚。我本不信谣言,今日一瞧,嘿,您这手,软趴趴的,射出来的箭,连我一个小娘子都接得住。”
“怎么着,大陈朝以后还想要太监做皇帝么?你身子空虚,官家并非不知情,此前还曾经问我陈家,要过老参。”
“要不然的话,你既是长子,又是嫡子,做何迟迟不立你为太子?”
她说着,瞧见平王脸色一变,心中立马有了判断。
定是利州事败露,李金平进宫控制了官家,平王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逼宫,做了太子。如今那昏庸的老皇帝,还不知道在哪来哎哟哎哟的叫唤着呢。
“妖言惑众,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杀了他们。”
陈望书一听,大声喊道,“官家宠妃李金平,便是大皇子引入宫中的,官家迟迟未出现……平王方才是谋逆之人。他伪造边关变故,便是想要你们杀颜玦。”
“因为他知晓,只要扈国公在的一日,你们就不能动颜玦一根汗毛!”
她说着,颜玦轻声唤道,“可以了,来了。”
陈望书余光一看,勾了勾嘴角,果断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包,朝着城楼扔去,一旁的木槿,像是配合了无数次一般,搭起了长箭,对着那香包射去。
这城楼之上的守城之将,听着陈望书的话,本就动摇。
没有错,他们是听说边关出了大事,颜玦是逆贼,方才敢痛下杀手。可陈望书说得信誓旦旦的,若是扈国公还好生生的,他们杀了他的长子,那他日秋后算账。
怕不是要全家死绝。不等他们心中下决断,杀神扈国公没有到,催命人陈望书却是到了。
他们见过的,一炸一个窟窿洞,连祖坟都能够炸得翻个身。
楼上那群拿着弓箭的人,瞧着白色的粉末,二话不说,竟然争先恐后的从城楼上跳了下来。
陈望书叹了口气,她哪里就随身带着炸药包。
那香粉,不过是她从奇族搜刮来的各种“神奇”的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