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部设在谢家湾所在的宁山县的县城里。虽然处在洪水的威胁之下,但县城里的生活秩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是大街上多了一些军车和军人而已。中国百姓对解放军的感情都是很深的,尤其是在这种危难的时候,看到身边来来往往的军人,大家都觉得心里有了依靠。还有些待字闺中的大姑娘,总是找机会往那些英姿飒爽的年轻军官们身边凑,不想放过这样一个物色白马王子的绝对机会。
秦海和冯天磊坐着越野车来到临时充当师部的宁山县中。两个人一下车,立即就吸引了周围无数的眼球。冯天磊原本就长得很帅气,配上一身新军装,再加上满脸酷酷的神情,更显得英气逼人。秦海穿的是便装,反而没有冯天磊那样抢眼,当然,这也是因为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这个超级富翁,而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地方干部。
“请问,你们是哪个营的?”两名义务前来帮忙的姑娘迎上前来,笑吟吟地向冯天磊问道。她们的眼神火辣辣地,只顾盯着冯天磊,甚至都没有在秦海身上停留超过一秒钟。
“我是二团三营的,后面是我们营来观看慰问演出的战士。”冯天磊对于两位姑娘泛滥成灾的秋波视而不见,用手指了指正从卡车上跳下来的士兵们说道,“演出在哪个地方,麻烦你们引导一下吧。”
“二团三营,请跟我来。”其中一名姑娘热情地招呼着,带领众人前往县中的大操场,因为前来观看演出的人员太多,县中的礼堂容纳不下,所以演出便安排在露天进行了。
大操场的中间已经搭起了简易的舞台,灯光师、音响师、舞美师等都在汗流浃背地忙碌着,师部的几名宣传干事带着一群士兵在给他们打下手。在舞台四面,已经摆好了许多凳子,前面还插着牌子,写着不同部队的番号。给冯天磊他们带队的姑娘把他们领到写着“二团三营”的那片区域,用手指了指,说道:“这两排座位就是你们营的,请你们按顺序入座,不要占了其他部队的位置。”
“谢谢你。”冯天磊向那姑娘点了点头,然后一声令下,士兵们便自动地排好了次序,端端正正地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了。
秦海和冯天磊坐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也就是离舞台最近的地方。如果是别的什么演出,冯天磊是不会和士兵们抢前排的座位的,他更愿意坐在后面找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官兵小声地聊天。不过今天这场演出可不一样,全营的官兵都知道营长是秦玲的超级粉丝,自然得把最前面的位置留给营长。
“您就是带队的首长吧?请问您怎么称呼?”带他们到操场来的那位姑娘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凑到冯天磊的身边,半蹲下身问道。
“我是我们营的营长。”冯天磊答道。
“您贵姓呢?”姑娘继续问道。
“冯。”冯天磊惜字如金。
“哦,原来是冯营长,我叫张佩佩,你叫我佩佩就好了。您能给我留一个您的联系方法吗?”那姑娘大胆地说道。
冯天磊敷衍地点了点头,说道:“哦,是张同志,谢谢你给我们带路,至于联系方法嘛,抱歉,我们部队有纪律……”
“没事的,您给我留一个通讯地址就可以了。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们为我们抗洪,我们想给你们写封感谢信寄给你们。”那位叫张佩佩的姑娘颇有些死缠烂打的意思。
“感谢信就免了吧,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了,张同志,我和我们秦副营长还要讨论一些军事问题,你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冯天磊非常委婉地下了逐客令,为了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更合理一些,他顺便就给秦海封了一个副营长的官衔。
张姑娘伤心欲绝地离开了,走出很远还不停地回过头来,向着这边张望。秦海一脸坏笑,对冯天磊小声说道:“冯营长,你也太不解风情了,我觉得这姑娘长得挺不错的……”
“是吗?”冯天磊瞪着眼睛装傻道,“你说刚才是位姑娘?我怎么觉得是个小伙子呢?”
“……好吧,我输了。”秦海也无奈了,人家能够做到眼里有姑娘,心里没姑娘,这才叫境界呢。
各支部队的代表陆续都到了,演出开始之前,各部队照着惯例开始拉歌,诸如“一支钢枪手中握”之类的军旅歌曲此起彼伏,场面甚是热闹。拉歌结束之后,演出就正式开始了,观众区的灯光逐渐转暗,舞台上的灯亮了起来。
这是一场开放式的演出,舞台设置在观众席的中间,演员站在台上,前后左右都是观众,从而更容易与观众形成互动。前来观看演出的除了抗洪部队的官兵之外,还有县城里的居民,尤其是大批的年轻人,看到自己喜欢的明星上台,便发出潮水般的欢呼,不断地把气氛推向**。
当两位小品演员演完一段精彩的小品退下之后,主持人拿着话筒走到舞台中央,用煽情的口吻向全场宣布道:
“下一位登场的,是一位大家最喜欢的歌手,她同时也是一位热心公益事业的亲善大使。这一次她跟随我们的慰问演出团来到宁山县,在得知宁山县有四个乡遭受严重灾害的消息之后,她当即表示,用她自己的积蓄,向宁山县捐赠人民币200万元,用于受灾群众的生活补贴。据了解,她在这次南方洪灾中累计捐款已经超过了1000万元人民币。她的名字就是……”